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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是覺得她的家庭,會讓我沒面子。原本以為愛面子不是什么大毛病,卻沒想到……」

「教授……」

「阿辭,幫我給安雲帶一句對不起。」張教授打斷阿辭的話,滿眼都是心如死灰的冷寂,「以後你也不用再來看我了,我已經遞了辭職報告,打算離開溪陵了。另外,安雲應該什么都和你說了吧?以後記得離某些人遠一點……」

從米教授家出來,阿辭一直沒說話,簡言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吭聲,只陪著他走。

米教授家本來就在學校里面,出了門繞過一條頗有點文藝風范的小石徑,就到了學校的一個荷花池邊。

阿辭忽然停下腳步,看著池邊的幾株枇杷樹。

這幾株枇杷樹是野生的,比外面心培植的枇杷要成熟的晚一些。市面上現在已經有一些早熟的枇杷在開始售賣了,可這幾株枇杷樹上的枇杷,還都是青澀的果子。

阿辭看的專注,簡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滿樹的青果子,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師哥,你吃過這幾棵樹上的枇杷嗎?」阿辭忽然問。

「沒有。」簡言搖頭,實際上,他甚至都不記得,他在校的時候,這里到底有沒有枇杷樹。

像荷花池這種地方,綠蔭環繞,荷香彌漫,向來是情侶才會來的浪漫之地。那個時候,他一個單身狗,不會到這種地方來找虐的。

「雲姐說,她第一次對米樹心動,就是因為有一天晚上,米樹送她回宿舍的時候,在這里偷了一顆枇杷給她吃。」

雖然這幾棵枇杷樹是野生的,但是學校里的花草樹果都不允許私自采摘,被管理員發現會拿棍子來趕的,所以是「偷」。

阿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飄:「雲姐說,那顆枇杷其實都沒熟透,酸的她差點吐了,心卻是甜的。」

「阿辭……」

「師哥,你看。」阿辭回頭,指著那一條小石徑說,「這條路,米樹和安雲走過無數次,張教授和米教授更是走了大半輩子。無論他們哪一對,在最初的時候,也都是真心相愛的。可是為什么,就變成今天這樣了呢?這荷花池,見證了多少對濃情蜜意的情侶,可現在他們都還在一起嗎?又有多少對,已經反目成仇了?」

阿辭忽然想起鄒韻的話「沒有婚姻的約束,沒有孩子的牽絆,他可能找不到那個能夠陪他一生的人」,可無論是米樹和安雲,還是張教授和米教授,他們有婚姻的約束,也有孩子的牽絆,卻為什么,還是不能夠相伴一生呢?為什么,還是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相愛成仇?

阿辭一瞬間有點恍惚,心里莫名的哀傷,冰冷一片,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他和簡言,會不會也走到這一步?

重生一世,阿辭原本對他們的感情,極有信心。可今天從米教授家出來,他心里就莫名難過的不行,忽然覺得一點把握都沒有了。世事難料,人心易變,誰又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哪怕他重活一世,所經歷的事情也和前世不完全一樣,又有什么東西是完全不會變的呢?

一只溫暖的大手忽然伸過來,攥緊了阿辭有點冰涼的手。

阿辭一怔,一抬頭正對上簡言深邃的目光。

「走。」簡言說了一聲,拉著阿辭往校外走去。

阿辭被簡言拉著走了幾步,發現路過的人都看著他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這般在學校里牽著手大搖大擺的走,實在是有些招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