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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把地址發給了阿辭。

等到鄒紅碩走了,簡言才瞪了阿辭一眼,語氣卻並不凶悍:「為什么要答應他啊?陪個老頭吃飯,還不如我們倆去約會呢?」

「還在生他的氣呢?」阿辭反問。

「你知道那件事啊……」簡言頓了頓,又搖搖頭,淡淡的道「沒有,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到底也親近不起來了。所以,現在他在我眼里,也就只是個部長。」

阿辭看著他,忽然道:「師哥,你有沒有想過,賈部長也是爸媽生前的好友,二十年前的事情,其實他也有可能知道一點什么的。」

簡言一怔,賈廷是他父母生前的好友,最開始的時候,還是生意合伙人。只是,後來賈廷棄商從政,他們算是走了不一樣的路,但關系一直還是很好的。簡言到現在都還記得,以前賈廷經常到他家里吃飯,帶他玩耍。

直到簡言父母出事,那個時候鄒紅碩因為案子的事情顧不過來,簡言被一幫親戚為難,曾經向賈廷求助過。但是賈廷並沒有出現,等他再找來的時候,簡言已經被鄒紅碩接回家了。

那是簡言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助,雖然後來賈廷和鄒紅碩都解釋過,說他真的是有要事脫不開身。但從那以後,簡言就跟賈廷不親近了。加上賈廷的官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忙,他們見面的機會也少了。偶爾有機會見面,賈廷示好,簡言也不怎么搭理了。

過了這么多年,簡言其實早想通了。賈廷有自己的生活,他並沒有資格要求他什么。賈廷幫忙只是道義,不幫忙也是本分。只是,道理容易想明白,情感卻向來就不是用理智能說清楚的。親近不起來了,他也控制不住。

「你什么意思?」但是現在聽到阿辭的話,簡言心里一動,直覺阿辭這話似有深意。

阿辭把簡言拉遠了一點,壓低了聲音說:「我一直在想,咱爸能夠提前立下遺囑,肯定是提前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簡言點點頭,沒有哪個男人會想著在三十歲的時候就立下遺囑,而且還是賣掉自己辛苦打拼來的公司的遺囑,這份遺囑,原本就很奇怪。

「如果咱爸真的早就察覺到了什么,你那個時候還小,他不告訴你很正常。可他為什么不告訴鄒紅碩和賈廷呢?這兩個人,可是他生前的至交好友。」阿辭繼續說。

簡言聞言一怔,阿辭繼續說:「他既然有時間立遺囑,怎么可能沒時間說出來?我想了很久,最合理的解釋只有兩種,一是他已經信不過身邊的人了。二是,他說了,可托錯了人,那人沒把知道的說出來。」

簡言這次愣了很久,才不敢置信的搖頭,說:「你覺得會是賈廷?這不太可能……師父其實查過賈廷,我也查過,他沒有問題的。」

阿辭看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問:「那鄒紅碩呢?你查過沒有?」

「師父?」簡言盯著阿辭,直接道,「他不會的。」

頓了一下,似乎覺得這樣說挺對不起阿辭的一番心意,又解釋說:「如果是師父,他圖什么呀?這么多年我跟著他,他教導我,照顧我,了那么多心血,卻連我一分錢都舍不得花,我不信他會這么做。」

阿辭看他有點激動,忙道:「我的意思,也並不是說這事一定就是他們干的。我就是覺得,你可以試著和賈廷多接觸,和他們談談以前的事情。我們要查當年的真相,就要多了解二十年前的事情,對不對?」

簡言也冷靜下來了,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是我忽略了。有些線索,可能就是隱藏在不經意的小事中的。」

兩人一起去了鄒紅碩發過來的餐廳,到的時候,鄒紅碩和賈廷都已經等著了。

賈廷和鄒紅碩年紀差不多,但看起來卻比鄒紅碩年輕得多。而且他五官長的好看,即便上了年紀,歲月帶給他的,似乎也更多的是一種時間沉淀下來的魅力。看起來不像當官的,倒有幾分藝術家的氣質。

簡言在門口頓了頓,才走進去,叫了一聲:「賈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