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木:你是怎么進來的?
向陽:不是你拉進來的么?
覃木:我沒有。
石焰:我拿你手機拉的。
覃木:……
簡言和阿辭沒有去警局,直接去了尹家。
按照許舒和說的,袁朝安曾經買凶想要殺唐雁,那尹致遠和毛蕾的死,極有可能也和袁朝安有關。
尹戈和袁朝安明面上是朋友,暗地里是敵人,要想了解袁朝安的情況,找尹戈是最合適的。
兩人等了好一陣子,才見到尹戈。
尹戈本人比媒體雜志上看起來要老一些。可能是因為兩個兒子接二連三的出事,他看起來既暴躁又疲憊,連帶著的對簡言和阿辭都沒什么好臉色:「兩位警官,一大早就跑上門來,這次又來抓誰的?」
簡言挺看不上他這個樣子的:「養不教,父之過。兩個兒子,一個未成年無證駕駛撞死了人,一個高利轉貸謀取暴利。居然還好意思遷怒警察,尹總的臉可真是大!」
尹戈被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你……」
「尹總。」阿辭打斷他的話,說,「你現在兩個兒子都……你偌大的家業,打算怎么辦?」
如果說簡言的話只是讓尹戈生氣的話,阿辭的話就是在他心上扎了一刀,尹戈晃了一下,差點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尹總,我們不是故意來氣你的。」簡言坐下來,說出來的話卻還是沒客氣多少,「論勾心斗角你比我們都厲害,尹家現在這樣,想必你也不甘心吧?」
尹戈到底也不是普通人,喘了兩口氣也冷靜了下來,不回答簡言的問題,反問道:「我還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警察,你們這是對我有意見吧?可我不記得,我在什么地方得罪過你們。」
簡言垂下眼眸,頓了一會兒,直言道:「我只是覺得,你不配做一個父親。如果你不是一味的溺愛尹致遠,他就不會干出那么多找死的事情,當然也就不會死了。如果你不對尹泰有偏見,他就不會鋌而走險,想要自己斂財,尹家也不至於連個繼承人都沒有。如果你當年能夠尊重尹小姐的意願,她的身體不會那么差,這么多年也不至於都郁郁寡歡……」
尹戈緊緊盯著簡言,過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怪不得我看著你眼熟呢,你就是當年幫馬綸那個小警察吧?」
「是我。」簡言承認。
「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尹戈飽含深意的哼了一聲,又說,「你今天,是來替馬綸找回場子的?」
「我今天是來破案的。」簡言看了他一眼,說,「有人在對付尹家,你心里比我還清楚吧?你是想等到尹家就這么被整垮,還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至少還能讓你兒子可以瞑目?」
「你們想知道什么?」尹戈半晌才問。
「半年前,你和袁朝安在伽藍酒吧,談了什么事情?」簡言問。
尹戈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說:「半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記得?伽藍酒吧是哪里?」
「不記得了?我幫你回憶回憶吧。」簡言也不惱,「就是你和袁朝安的談話被尹致遠聽到了,你還當場揍了他那次。然後,你就開始疏遠尹致遠,故意把尹泰推出去。但是,你做的這些都沒用,尹致遠還是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而送了命。」
尹戈這次倒是面不改色了,但放在身側的手早已緊緊攥成了拳頭:「我和袁朝安還能談什么?當然是談生意了。」
「談什么生意那么見不得人?被自己兒子聽見了都要揍一頓?」
尹戈的回答,明顯不能讓人信服。
「你們見過了尹泰,想必也聽他說了吧?我和袁朝安,明面上是合作,暗地里卻也互相傾軋。」尹戈鎮定的不像話,「我今年讓他至少損失了一個億,袁朝安不滿,來找我理論。他拿到把柄的事情,剛好是致遠出手做下的。袁朝安原本就很生氣了,可那小子偏偏還在外面偷聽,被發現了。我還不想和袁朝安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