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要談一下金蓮和金鉞的事?
這可是件大事,他晃了晃腦袋,連忙跟了上去。
重華一路朝金家的院子走了過去,一邊瞥了眼身邊跟著的某蓮花,「跟著做什么?不去找你家那位?」
青蓮仰頭哼哼,「我要離家出走。」
重華直接無視,「這已經是你第三百二十四次這么和我說了。」
青蓮一噎,轉瞬又道:「這次來真的,本蓮花貌美無雙,走到哪不被人捧著,偏偏遇到個蠢貨,一見了其他蓮花就犯花痴,我好歹要給他點教訓嘗嘗。」
重華懶洋洋的揮揮手,「哦,那祝你好運。」
青蓮怒了:「你這什么態度!我在跟你說正經……」
「噓!」
重華豎起一指抵在嘴唇上,淡淡道:「到地方了,安靜點。」
青蓮:「……」
我果然是朵沒人要的蓮花,連這朵蓮花苞都瞧不起我……
青蓮直接內傷了。
重華可不管青蓮在想什么,他頓下步子,看著前邊橋梁上靜靜站著的人影。
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黃衣,面容也甚是平淡,幾乎看不出有什么出的地方,他唇角勾著一點笑,淡淡望著前邊緩步而來的兩人,即使看到重華身上纏繞著的白蛇,面上也無什么明顯的變化,在這濃墨重的夜色里,那一襲黃衣就像一抹飄搖的浮萍,幾乎要掩埋進背後的深色之中。
然而正是這么個人,修為卻已有聖階巔峰了,只差一腳,便可踏入尊階,成為主掌一方天地的強者。
他見了人來,便從橋上走了過來,單膝跪地一拱手,恭聲道:「帝尊,恭候多時,在下金家現任家主金池,願為帝尊解惑。」
重華饒有興致的挑了下眉,「金池?那個傳說中沒有金系靈根的金家廢柴,金鉞從外面帶回來的私生子?」
金池點頭,面上表情無一絲變化,「正是在下。」
重華這次有了點興趣,揮袖一掃,花瓣飛舞,凝聚成一把紫色的椅子,他閑閑坐了,一手撫摸著身上冰涼的蛇身,玩味的看著他,「你倒是說說,本尊要問的是什么?」
金池依舊是跪在地上的,重華沒讓他起來,他就不敢動作,低著頭想了想,道:「帝尊想問的,無非就是我父親,金鈺公子,以及金家各尊品長老的去處,說實話,其實我並不太清楚,因為我之前的身份比較尷尬,金鈺是金家唯一承認的繼承人,暴露實力,容易被金鈺打壓甚至滅殺,唯有忍氣吞聲才可活下去,是以一直隱藏實力游盪在邊緣勉強苟存,至於他們究竟在做什么,我並不知道。」
「後來有一天,帝尊突然宣布卸除父親的天主之位,金粼長老一去不回,所有金家核心直系之人,包括所有長老,一時之間消失的干干凈凈,我這才以聖階巔峰修為勉強鎮壓下混亂的金家,帝尊所問,我倒的確是知曉一事,其他的,恕帝尊饒過在下不知之罪。」
重華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道:「說!」
金池深吸了口氣,臉色隱隱的,有了些蒼白,「父親身邊,曾出現過一黑衣之人,身上有蓮味,臉上半邊墨蓮紋,我只見過那么一次,卻差點因此送了命,我聖階巔峰,不是他一合之敵。」
重華臉色一變,身邊青蓮也皺緊了眉,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發覺了一絲凝重。
黑衣,蓮味,蓮紋,實力深不可測……
幾乎呼之欲出的答案。
流燁拿腦袋蹭了蹭重華,紅瞳一眨一眨,眼里隱約有些掙扎。
重華低眉看向它,「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流燁張了張口:「……阿嚏!」
重華:「……」
流燁繼續張了張口:「……阿嚏!阿嚏!」
重華:「……」
青蓮:「……」
青蓮以詭異的眼神看了眼重華,「蛇是不會生病打噴嚏的,你做了什么殘忍的事?」
帝尊大人默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