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牧的臉色一瞬間慘白如紙。
誰人不知紫宸帝尊與公子鳳歌關系之親密,如今竟然被自己肆意當著他的面抓捕……
他現在還能留著一條命,已經是帝尊寬宏大量了。
於是趕緊拉著千語,又鄭重的行了一禮,「帝尊放心,我們知道該怎么做。」
重華淡淡應了一聲,伸出一指輕輕一彈,一枚花瓣飄飄揚揚的落在了溫牧面前,「念你如今身份處境,本尊賜你一物,危急之時,用靈力灌注到花瓣之上,可救你一命,現在,走吧。」
溫牧抬起雙手激動的接過花瓣,心里剛剛那點子憂桑早就不知被拋到了哪里。
有什么寶物能比得過保命之物?
命都沒了,又拿什么去玩呢?
再次磕頭謝過,拉著千語一臉激動的走了。
在一邊看了全程的流燁不由的眼睛一亮。
不動聲色就服了兩顆人心,這手賞罰分明,恩威並施,自然而然而沒有絲毫做作,不愧是在那個位子上坐了九萬年的紫宸帝尊。
平日里看著懶懶散散心不在焉的,甚至還經常鬧一些挺尷尬的事,當真正做起事來,卻從不會失手。
他心里有一個度,知道哪些是能無所謂,而哪些,卻又必須嚴謹去做的。
想真正從他手上討一些便宜,妄想蒙混過去的,無異於自尋死路。
重華一手捻了顆葡萄繼續吃吃吃,察覺到一邊投來的視線,晃眼看過去,就看到流燁定定看著他的眼睛。
重華眉一挑,饒有興趣的笑了,「怎么?本尊有那么好看?」
流燁呆了一下,臉上莫名有點紅,他其實很想說一句,「你就是那么好看啊」,然而這句話實在有點羞恥,他囁嚅半天都說不出口,左看右看,眼睛慌亂的轉了一圈,沒找到什么好的話題,低眼一看手上被扯成兩半的衣帶……
流燁的眼睛一瞬間亮了一下,「衣帶解開了,我給你跳支舞吧!」
重華:「……」
不,本尊不需要你跳舞!
流燁一點都沒發覺帝尊大人的僵硬,興致沖沖的把尾巴支起來,想了想好像缺了點什么,晃眼看到暗搓搓飄過來的金蓮花苞,眼睛亮了一下,抬手招了招,道:「跳舞怎么能沒有歌呢,金蓮你過來,給我唱首歌吧!」
金蓮一瞬間高興了,「嗖」的一下就化成一道金光飛了過來,「流燁哥哥我來了!」
重華:「……」
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流燁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壓根沒有發覺重華的神色,一手放在衣服上,下巴一抬,眼睛一閉,朝著金蓮示意了一下,「可以開始了!」
圓咕隆咚的金花苞在半空滾一圈,興奮道:「好的!」
於是一首魔音正式開始。
「從前有朵金蓮,它被包成苞苞!」
「撕拉!」
腰帶飛了出去。
「從前有條大魚,它被咬尾巴巴!」
「撕拉!」
外套飛了出去。
「從前有條白蛇,它被脫成光光!」
「撕拉!」
里衣飛了出去。
「從前有只爹爹,它被嚇跑啦啦!」
「撕拉!」
蝴蝶結飛了出去。
飛出去之後驀然一僵,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啊?
猛地一睜眼,「金蓮,你說嚇跑了是什么意思?」
圓咕隆咚的金花苞晃啊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