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生忽然離開。領導層決策錯誤,導致公司岌岌可危。
是誰,一層樓一層樓的爬樓梯發傳單。是誰,連續六個多月都沒領到一分薪水。是誰,怕源城餓肚子自己偷偷打兩份工大冬天手都凍壞了,手指頭彎都彎不了。
後來公司好了,接了一個又一個項目。熬夜加班是常事,別人領的是加班,他拿的只是源城一句噓寒問暖的話。
本來就是兩人合伙的公司到後來資金不斷的注入,公司規模越來越大,他的原始股份被稀釋的越來越少。漸漸的,公司變成源城的『一言堂』,提起老板都認源城沒人知道他陳帆。
到今年來的新員工們又有幾個知道自己是這家公司的創始人之一呢?
恐怕一直以來都帶著有色眼鏡看著他吧,直到今日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自己說一句話的時候陳帆真的心涼了。
周澤生焦急的抱著源城到醫院,又帶著怒氣離開了。
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陳帆對他的影響能有這么大,隨便一句話就讓他情緒明顯的起伏。
不,我絕對不會愛上一個這樣的人。就算曾經有過好感,那也是過去了。
周澤生在醫院樓下點了根煙,這還是他這么多年頭一次抽。還記得陳帆第一次看到他抽煙的時候搶了過去讓他戒了的樣子,那么純潔無暇的一個人居然學會陷害別人。剛才摔倒也許只是在源城面前求同情吧?
周澤生連著猛抽了幾大口,在樓下坐了一會兒等到心情平復了之後才又轉身上樓。
「針打完了就回酒店吧。」周澤生忽略掉陳帆蒼白的臉,按了呼叫鈴。
護士很快就過來了,一臉歉意的對陳帆說:「剛才真的對不起,你血管太難找了,害你挨了那么多下。這個棒棒糖送給你吃,希望好好養傷定期來復查哦。」
周澤生臉色變的很難看,一把搶過護士手中的棒棒糖,冷笑著說:「他只要舔我這根就夠了。不需要你給他送殷勤。」
「你怎么能這樣跟女士說話?」陳帆不知道周澤生突然發什么瘋,一把搶過棒棒糖窩在手里心中羞憤非常。
護士臉色青紅交加,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什么叫『舔我這根就夠了?』
陳帆見到護士的臉色,悲哀的搖搖頭,輕聲的說:「謝謝你,我馬上離開。」
周澤生大步走在前面,陳帆自己虛弱的拿起裝葯的塑料袋跟在後面。
周澤生的司機已經早早的等候一旁,見到他們的身影就迅速上前打開車門。
陳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澤生甩到車後排的座位上,「啊,疼!」
不小心碰觸到胳膊上的傷,陳帆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就叫的這么好聽?剛才在別的小姑娘面前裝帥氣,要不要再上去叫給她聽?」
陳帆不知怎么才能跟周澤生正常的交流下去,只得小聲的說:「你別生氣,還有司機在。咱們回去說好不好?」
周澤生一聽火氣更大,陳帆怯怯的聲音和哀求的眼神是他的x葯。伸出手忍不住在陳帆纖細的腰線上掐了一把。
「把棒棒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