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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都要黑了,出宮慌忙一點膳食都沒墊。盤算著等曲潭回來定要美酒美人的好好犒勞自己一頓,以後天下就是自己最大,那老不死的再也管不了他了!

現在吃點苦有能怎么樣?以後還有好幾十年的享福日子要過。這么說起來,大干餅兌涼水喝也算不得什么了。

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就這樣自欺欺人的過了幾天,兩位隨身伺候的小太監變得慢慢敷衍起來,不但每日燒火做飯的時間越來越晚,並且一日三餐變成了一日兩餐,最後只有正午給王司歧做一頓飯依舊是大干餅兌涼水讓他吃。

王司歧忍了又忍,他可是連衣袍帶子都不會系的人。一個月下來不但被兩位小太監磨的會自己更衣了,還能在他自己起床後提兩桶水來幫忙。

又熬了一個月,一臉菜色的王司歧終於倒下了。夜里風雨大,小太監沒能及時替他加被,早上起來渾身骨頭縫就像是被風吹過了一樣,帶著寒氣的酸疼。

哎喲哎喲的在床上呻吟,該死的小太監們一個個充耳不聞。要不是實在起不來身,王司歧定要拿起燒火棍好好教訓一翻。

王澤羽從宮中出來,笑眯眯的讓曲將軍為他披上貂毛斗篷,里面穿了一身當初在秋露殿做『如意』時候的薄衫。

曲潭單騎一匹黑鬃毛的高頭大馬,在王澤羽馬車一旁護駕。

前後二十余名金甲護衛保護著車內人的安全。

「你剛給我的是什么?聞起來那么膩?」

王澤羽從馬車窗戶外探出頭來,胳膊拄在窗戶棱上問道。

「那是給王司歧的川白肉。據說受了風寒,總得給他吃點好的。不然一下嗚呼了,你怎么報仇?」

曲潭一身玄色武夫,身披黑色暗紋貉子圍領的大長披風,騎在馬上似乎不理會街上百姓們看向他的熾熱目光。

年紀輕輕就是新皇帝身邊第一大紅人,要權有權,要顏有顏,關鍵是還未娶妻!

曲潭伸手輕輕拍了下王澤羽探出來的腦袋瓜兒,「別凍著。在車里圍著斗篷,寒氣重你受不住。」

「我在里面呆著難受,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怪沒意思的。想睡覺出了城又搖的厲害,你說你怎么那么會找地方把人藏那么偏不知道他病的怎么樣了,有沒有天搶地的啊?你說他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已經登基了?我要怎么擠兌他才好呢?」

曲潭知道這是一路上坐馬車把人逼悶了,四周望去沒了人煙,路上還算安全。

「我進來陪你待會兒。」說著解下斗篷遞給身旁的護衛,自己鑽進馬車聽王澤羽帶著困意絮絮叨叨說些沒營養的話。

「真是不知道他以後知道『如意』成了皇帝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直接追隨他父皇去了?」

「他願意追隨誰不管我的事,我只知道自己想要追隨誰。」

曲潭從懷里取出一小包梅子干,挑了塊最大的送到王澤羽唇邊:「想要嗎,恩?」

王澤羽咬咬下唇,小聲回答:「要,想要」

曲潭與王澤羽相處極有分寸,多一分逾越少一分生疏,進退把握的極好。這還是第一次說出這般曖昧不明的話。

曲潭聽到蚊子一般小聲音,喉嚨動了動,食指和中指夾著梅子干送到王澤羽的口中。粉嫩的舌尖不小心碰到手指,溫滑的觸感引得他不由得起了某種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