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沉個人來說，他並不討厭這樣的孩子，只是……當眼前的人比自己強的時候，有自知之明也是很重要的，連這一點局勢都無法判斷的話，就只是個沖動愚蠢的笨蛋罷了。

白沉從玖蘭李土的手里抽走了書，他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輕輕笑了起來，「你在自學之後的課程？」

「是的。」玖蘭李土眼中的不耐加深，可是臉上卻依舊在笑，「如果叔叔沒有其他事，我想繼續看書了。」

「對於純血種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白沉突然開口問道。

玖蘭李土愣了一下，然後他理所當然的答道：「當然是力量！」

「是嗎？」白沉不置可否，他又問道：「那你認為最強的力量是什么？」

這回玖蘭李土顯然猶豫了一會兒，每個純血種持有的力量都不同，例如他的力量是操縱血液，他眼前這個叔叔的力量是腐蝕。就以能力來說，雙方各有優劣，但是如果真的打起來，他一定不是叔叔的對手，因為叔叔比他活得更久，戰斗經驗和意識也比他豐富。

「我認為力量沒有強弱之分。」玖蘭李土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重要的是使用他的人。」

白沉稍稍有些意外，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能得出這樣的答案已經很不容易了，只不過……他想要的並不是這種答案。

「同樣的問題，十年後我會再問你一次。」白沉彎下腰，把臉稍稍湊近了玖蘭李土幾分，朝對方微微一笑。他就像所有親切的長輩那樣，似乎對自己的孩子充滿了期望。可是下一秒，他卻突然抓住了玖蘭李土的頭發，純血種的壓迫和威懾如潮水般向那個孩子壓去，不止如此，他屠戮了無數世界的驚人殺氣也猛然爆發，幾乎在頃刻間就擊潰了玖蘭李土原先的驕傲和自尊。

怎……怎么可能……玖蘭李土畢竟只是個孩子，哪怕是在自己父親的身上，他也沒有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壓迫感，就好像是……整個世界的惡意朝他撲面而來……

「既然你今天翹課了，我就為你上一節特別的課，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比我強的純血種面前挑釁。」白沉的語調極其溫柔，他就那樣注視著玖蘭李土，輕笑著問道：「你明白了嗎？」

流汗不斷從玖蘭李土的額頭滑落，反抗不了……就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會死，如果不聽這個男人的話一定會死！幾乎是下意識地，玖蘭李土緩緩開口道：「我……我明白了。」

「那就好。」白沉瞬間松開了玖蘭李土的頭發，順便也回了自己的氣勢，他又恢復了剛剛進門時的樣子，「李土，你只要當個好孩子就夠了，就算你已經自習學會了課本上的內容，你還是必須按時上課，既然生在玖蘭家，就要履行自己的義務。」

「我知道了。」玖蘭李土雖然是個性格乖戾的孩子，可他並不是蠢貨，相反，他的智商極高，就像白沉說的那樣，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純血種的時候，還是有必要適當的起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