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的限制，能夠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恐怕已經是勁了全力。

他終於明白了過去的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那一句話……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白沉習慣性地在臉上揚起了溫柔的笑容，他的眼神既不悲傷，也不喜悅，只是就那樣靜靜的注視著哈迪斯，仿佛……那就是他所擁有的全部。

「吾說過……不論花多久的時間，吾都會找到你……現在吾找到了你，這就足夠了。」哈迪斯伸出手，想要輕撫白沉的臉頰，可他的手最終只是在空中懸停，並沒有繼續。

哈迪斯不想讓白沉感到悲傷，如果這樣的相見只會讓白沉難過，那么他寧願把最美好的重逢留存到下一次。

「你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無聊。」白沉輕輕笑了起來，他把頭向哈迪斯的手掌偏去，雖然兩者之間隔著距離，可從掌心滲透出的黑暗，就好像那雙寬大的手掌在溫柔的摩挲著白沉的臉頰一樣。

「害我也變得無聊了。」就算動搖，也只是片刻罷了，白沉永遠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是什么，他理智地開口問道：「回答我，我失去了和你之間的記憶，對嗎？」

哈迪斯沒有回答，只是那樣沉默的注視著白沉，而白沉已經從那雙他熟悉萬分的眼眸中得到了答案。

「原來如此，這是一場游戲。」白沉加深了唇邊的笑容，「你不能直接提示，只能陪伴在我的身邊，而贏取游戲的方式……就是我自己找回那些失去的記憶。」

哈迪斯依舊沒有回答，可那雙翠綠的眸子像是壓抑著什么最深邃的感情，在即將迸發而出的剎那，又被極深的理性所遏制。

「看來我猜對了。」白沉自己也有些意外，明明這張臉是那么死板無趣，總是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可他卻偏偏能夠知道這個男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沉問話的時候，特意制造了結界，外面的人聽不清他和哈迪斯之間的對話，但是卻可以看到他們交談的樣子，當然這是白沉故意的。

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縫，像是龜裂的牆壁，仿佛頃刻間就會轟然坍塌，岌岌可危。

「你的時間不多了。」白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這個世界在排斥你。」

哈迪斯也知道他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已經是極限了，再繼續干涉，恐怕會影響到白沉，所以他並沒有抵抗這股排斥的力量，只是臨走前，他想再看一眼白沉。

「吾會再一次找到你。」哈迪斯深深地注視著白沉，仿佛想要把他的身影牢牢的銘刻在眼中，「不論花多久的時間。」

「我有一個提議，下次你可以偷偷找我，不需要搞出那么大的動靜。」白沉滿臉笑容的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吐槽的話。

「……」短暫的沉默後，哈迪斯的眼神流露出幾分無奈和包容，「只要是你的期望，吾都會為你實現……」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白沉知道他無法觸及哈迪斯的身體，可他還是做出了抱住對方的姿勢，並在他耳畔輕輕說道：「最後的最後……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吧，哈迪斯……」

「你……」哈迪斯感覺到世界的意志已經在排斥他的靈魂了，還來不及在說些什么，他就看到白沉把身體里的魔力全都轉化成了黑色的rufu，並瘋狂吞噬了他這具用rufu組成的魔力聚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