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滿是陶醉的笑容，完全沒留意白沉接下來說了什么。

有了夜鳥開路，白沉很快就到達了神社，他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游客，應該是夜鳥用妖力把他們隔開了。

天狐神社就如雜貨鋪的老婆婆所言，是一座非常氣派的神社，夜鳥似乎經常打掃，所以塵埃不染，只是夜鳥常常吞噬人類，外加對方是本性扭曲邪惡的妖怪，因此神社內的瘴氣很重。

既然是神社，自然有雕像和擺放貢品的地方，白沉可以感受到這神社內確實匯聚了一部分信仰之力，只是抵達這里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人都是看熱鬧，所以信仰力也少得可憐。

白沉用神格吞噬了這部分信仰力，沒有人會嫌力量少，之後他又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除了夜鳥以外的任何氣息，就離開了神社。

「主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夜鳥興致勃勃地問道：「那兩個保護您的人類太弱了，根本配不上您的身份，不如殺了他們吧？主人身邊只要有夜鳥我保護就足夠了呢~」

「更正一點。」白沉知道了所有想了解的信息後，終於開口道：「我從來沒有當過你的主人，你所侍奉的只有惡羅王而已，不是嗎？」

第203章

夜鳥的瞳孔驟縮了一瞬，接著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好過分~主人明明知道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您~」

「真的是這樣嗎？」白沉走出了神社，「夜鳥你為什么想跟隨我呢？」

「好狡詐~主人您明明知道答案~」夜鳥跟在了白沉的身後，他不敢挨得太近，始終保持了一步的距離，「因為主人，才有現在的夜鳥存在啊~」

「夜鳥的生命、夜鳥的思想、夜鳥的強大，全都是由主人賜予的~」夜鳥說到這里，雙手交叉，做出了祈禱般的期盼姿勢，雙眼閃閃發光的注視著白沉，「所以夜鳥的生命自然也是主人的東西啦~」

「原來如此。」白沉停下了腳步，「那如果我現在就叫你去死呢？」

「……」夜鳥愣了一秒，他裝傻般的笑道：「討厭啦~主人才舍不得讓我去死呢~不要這么壞心眼的欺負我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認真的？」白沉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但那種輕描淡寫的態度又讓人頭皮發麻。

沒有殺氣，沒有惡意，但夜鳥心中卻止不住的升起恐懼之情，是的、就像他千年前第一次在惡羅王府邸見到天狐時一樣。

明明是那么美麗又溫柔的大妖怪，即便是對他這樣沒用的廢物也充滿了耐心。

天狐包容著一切的妖怪，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妖怪們的認知，但是……比任何事物都弱小的他卻看到了只有他才能明白的東西。

那是惡羅王大人和巴衛都無法理解的屬於天狐的真面目。

包容一切，一視同仁也就意味著沒有人在天狐的眼里是特別的，大家都是同樣的存在，大家一樣無關緊要，不論是惡羅王，還是巴衛，亦或是他這樣沒用的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