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太復雜了。

噔噔噔

背後的門被敲響，楚暮笙猛地將頭抬起。

「開門。」門外人的語氣不是很好，敲門的力道也很大。

楚暮笙站起身，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然後打開了房門，「怎么了？」

楚陌皺了皺眉，「你都當做沒看見對不對？」

「你成年了，有些事情我不該阻攔你。」楚暮笙看著他，眼中的神色令楚陌看不懂，「而且，這種事情很正常。」

楚陌手指捏的脆響，靠近楚暮笙，「那我怎么沒見哥哥帶回來個嫂子呢？」楚陌猛然握住楚暮笙的手腕，將他扯到自己懷里，低著頭看著他的眼睛，楚暮笙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很好看。

「還是說哥哥今天下午見的女人就是哥哥的女朋友，嗯？」楚陌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只是眼中的冷意讓楚暮笙無力招架。

「你跟蹤我！」楚暮笙臉微微一變，看著楚陌的眼神帶著難以置信。

楚陌一把將門關上，推著這個人後退，直到推到了床邊才停住，「如果不是跟蹤哥哥，還不知道哥哥去見的是一個清純可人的學生妹。」

楚暮笙一把將楚陌推開，就這么看著他，「楚陌，不管她是實習生或者是學生都好，只要你知道她是你的嫂子就夠了。」

一時間房間內沉寂下來，只有楚陌沉重的呼吸聲，就算不看他的臉，楚暮笙也知道楚陌臉上的怒意。

月色透過窗戶灑進來，令這屋子陷入朦朧，楚暮笙進來時沒有開燈，此刻二人像是分割了地盤，劃分了區域。

「你再說一遍。」楚陌站在原地如隱匿在黑暗之中，他輕笑一聲，讓楚暮笙根本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出去。」楚暮笙沉著聲音，看著地面。

不知是一秒或者幾分鍾，楚暮笙聽到開門聲，然後是嘭的一聲關門聲，力量之大楚暮笙以為房子都要塌了。

幾分鍾後，楚暮笙走到窗邊，看著樓下一輛車開出車庫，才頹然坐到了床上，緊閉的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一個月後，楚氏集團會議室內，楚陌臉色陰沉的坐在那里，下方是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

「怎么會有假珠寶呢？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幾周的寶石玉石都是上官集團提供的，怎么可能作假？肯定是有人在其中給我們下絆子。」

「都說了和上官集團合作就要遭殃，這楚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是啊，還不如當初和溫氏合作，現在恐怕我們的珠寶店門檻都要踏破了。」

「哼，這其中肯定有陰謀。」

楚陌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交叉著手看著一旁站著的楚暮笙，「你怎么看？」

楚暮笙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顯得一絲不苟，「這一切水落石出前都只是預測，還是等警察調查出結果再做打算。」

楚陌挑了挑眉，一掌突然拍到辦公桌上，「都別吵吵了，沒事散了吧。」

下面立即禁聲，這楚陌任職沒幾天，開的會不少，基本上每次都是一副板著臉摔桌子的模樣，可比楚暮笙凶殘的多了。

等下面人都走完之後，楚暮笙拿起文件，轉身就走了出去，沒和楚陌說一句話，就好像剛才的對話是公事公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