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王爺。
許玉林面不改色,在弓箭射出的時候挪了一步,身後卻來了一股力,身體被重重的推出去,胸口傳來劇痛,許玉林回頭看向陰子都,嘴角溢出血,扶著箭無力的靠著城牆坐下。
「王爺!」陰子都故作驚慌的叫道,城樓上的將士大多都被召去了下方應戰,這種緊急時刻,根本沒有人知道具體情況是如何的。
許玉林看著陰子都做作的模樣,咳嗽了幾聲,卻帶著胸口的痛。
不遠處傳來吧嗒的聲音,接著是凌亂而虛浮的腳步聲,「王爺!」
許玉林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這人還淋了雨皺起眉頭,想要罵他,卻失去了力氣,聽起來極為虛弱,「誰讓你來的。」
「軍醫軍醫在哪!」楚暮笙跑到許玉林的身前,推開陰子都,蹲下身抓住許玉林的手,冰涼的很,回頭看向那跟他來的將士。
那將士很快就帶來了一批人,將許玉林放置好,想要帶許玉林去治療。
許玉林拉著楚暮笙的手,「是我大意了暮笙。」眼神撇向陰子都,陰子都一副心虛的模樣。
「早就不該讓你來的。」楚暮笙閉了閉眼,感受到雨水被隔離,順著許玉林的力道蹲下來。
許玉林勾起唇,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心陰子都。」血液流的很快,許玉林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慢慢的變慢。
楚暮笙沉默了,許玉林被送去治療之後,強撐著迅速排兵布陣,這時候這個世界的金手指『馭兵術』就派上了用場。
加上赤佑軍本就死傷慘重,很快赤佑軍大敗,莫邊雲等人逃離沙禹城。
這時已經是晌午了,雨還不見有停的征兆,楚暮笙心神不寧的站在卧房外,身上的衣服仍舊是濕的,還有著些許的血跡,原本干凈的青衫有些污穢。
屋檐下傳來腳步聲,楚暮笙回頭看著來人,陰子都的臉色蒼白,一手扶著腹部,看起來極為難受。
楚暮笙迎上去扶住他,「這是怎么了?可是受傷了?」
「沒有沒有。」陰子都神色有些猶豫,遮遮掩掩的讓楚暮笙面色也不好了。
「到底什么事情,吞吞吐吐的。」楚暮笙怕影響屋內拔劍的情況,聲音壓低了訓斥道。
陰子都這才面有難色的說道,「昨夜將軍睡後,王爺找了我……」
楚暮笙松開扶住他的手,轉身看著院中大大小小的水坑,眉眼都有些冷淡,「子都回去休息吧,過幾日隨我去奪回關城。」
陰子都抿了抿唇,低垂著頭眼中露出不滿,「是。」慢慢退了回去。
楚暮笙看著外面不見停歇的雨,伸手接了幾滴,冰涼的雨水落入炙熱的掌心,洗去了掌心因為緊張而出現的汗水。
想起許玉林最後的一句話,再想著陰子都的各種表現,只覺得頭痛難忍,身體有些搖晃,連忙用手撐住了廊柱,晃了晃腦袋。
該死的,楚暮笙皺著眉頭,身後房門被打開,「將軍,箭已經拔了,王爺召您進去。」
楚暮笙嗯了一聲,回手急匆匆的進到了屋內。
架子上的銅盆里面鮮紅染紅,架子上還扔著沾染血液的衣衫,許玉林□□著上身靠在床柱上,床的周圍圍著幾個軍中的大夫。
「怎么樣了?」楚暮笙低頭問著那幾個軍醫。
其中一個軍醫拱手道,「箭□□就沒有什么事情了,王爺的身體硬朗,修養些時日就會好的。」
楚暮笙擺了擺手,「該抓葯的抓葯,將這里拾拾就出去吧。」楚暮笙說完,又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對了,准備些粥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