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看了一眼楚暮笙，眼睛一閉，悠悠開口，「反正總有你會為我陪葬。」

「你說的什么意思？」顧洵看著臉色蒼白的楚暮笙，劍尖前送了一些，眼中多了些毒辣的看著江殊橋。

江殊橋一副任殺任剮的模樣，死活不開口，顧洵看向楚暮笙，遲緩而溫柔的問道：「怎么回事。」

「我沒事，你別聽江殊橋的話。」楚暮笙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顧洵看向江殊橋，一劍將他的內力廢掉，命人拉了下去，後來，江殊橋被顧老爹放走，到了苗疆做了教書先生。

「隨我去雲尚教吧。」楚暮笙拉住顧洵的手，問道。

顧洵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終究是揮之不去。

……

一個月後，楚暮笙的身體開始虛弱，五臟六腑都覺得疼，身體里的兩只被激怒的蠱蟲瘋狂的蠶食著他的器臟，躺在床上側頭吐了一口血，幸好顧洵不在，楚暮笙這樣想著。

爬起來拾好血跡，顧洵進來了，眼中藏著痛苦，手中端著濃濃苦味的中葯，「怎么起來了？」忙上前扶住楚暮笙的身體。

楚暮笙捏了捏顧洵的臉頰，「再躺下去我就發霉了，只不過是傷寒而已，看把你嚇得。」

顧洵苦笑一聲，裝作無奈的說道：「你這么不愛惜身體，讓我和連枝操碎了心。」

「胡說。」楚暮笙走出房門，外面的太陽炙熱，只穿著內衫還覺得熱。

原圓和木涼站在門口，「顧洵知道了，是你告訴他的。」原圓看著顧洵眼中的小心和在乎，看向木涼。

「不是我，是顧洵自己猜出來的。」木涼苦笑一聲，愛一個人，連他的細枝末節都能看出來不妥，更何況教主這許多的變化。

「教主還有多長時間？」原圓言語哽咽，原來從小就照顧她的教主這么快就要離開他了。

木涼遲疑的看著原圓，「或許，一個月左右。」

……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楚暮笙已經下不了床了，原本清健的身體變的孱弱，身體也瘦了很多很多。

每咳嗽一聲都是一口血，顧洵終於忍不住落了淚，裝睡著當做沒聽見青年的隱忍聲音，淚珠跌落到了絲被上。

第二天又裝作平常的樣子，伺候著楚暮笙，楚暮笙看著為他擦臉的顧洵，輕輕開口，「顧洵，我愛你，一直愛你。」

顧洵的手一頓，腦子突然一痛，涌出了許多碎片段。

那是個仙氣裊裊的世界，「師父，師父。」

「師父師父，我最喜歡你了。」

「師父，你怎么可以騙我？」

「師父，你不要諾兒了。」

「師父，我願毀去仙骨，你可願看我一眼。」

……

零零碎碎，腦子一沉昏了過去。

在第三個月的第十天，楚暮笙吐了一口血，陷入了昏迷，身體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妖孽的面容卻依舊不變。

顧連枝心力交瘁的看著自己的義父和昏迷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