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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身穿作戰服的黑色身影化成一道疾風穿梭在茂密的樹葉間,腳下的長靴在枝干上輕輕一踏靈敏地竄出很遠,下一秒就能出現在另一顆大樹上。

直到聽不見遠處蟲獸和佣兵們的嘶吼黑色身影才停下。

青年一手扶住樹干,一手拂去衣服上在林中穿梭沾染的灰塵,微微眯眼透過繁茂的樹葉注視上方的蟲獸大軍。

他選的地方是距離戰場很遠的森林中央,一眼望不到頭的高大樹木將會是很好的掩護。

白雨澤沒想做救世主,他的心也不夠大,做不到艾德蒙那樣有責任心,也不像青墨那樣富有同情心。

自他化形的一千年來生活全部是圍著青墨而轉,跟著她走遍五湖四海看盡人生百態,但他畢竟誕生於冰冷的武器,所以他最初時非常不明白為什么青墨會擔心只見過幾面的人。

青墨是他的主人,如果這個女人像天衍大陸其他器靈主人一樣,把他當成一件武器,那么白雨澤一定不會逾越半分,恪守本分做一把稱職的武器。

但青墨沒有,她會手把手教白雨澤煉器知識,會在他做錯事情的時候揪著他的耳朵喋喋不休一整天,孩子氣的惡作劇喂他吃烤焦的食物,然後叉著腰問他味道怎么樣,下次要怎么改良。

白雨澤把青墨當母親,青墨又何嘗不是把他當成了家人。

記得青墨說過,如果把一個人當成朋友,會發自內心的擔憂他,要牢牢地抓住難能可貴的東西。

他不想那個對他抱有善意第一時間維護他的艾洛受傷,也不想那個大大咧咧揮手讓他隨便買不放心送他回去的白毛出事。

滅魂七羽弓暫時不能用,幸好青墨還給過其他的武器。

一把渾身漆黑的小巧弓箭出現在手掌之中。

這把玄天弓由於青墨煉制時材料出錯,身為仙器卻永遠不能誕生出器靈,又因為殺傷力太大,有反噬主人的現象,只能交給同為仙器的白雨澤鎮壓。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玄天弓原本就是青墨為自己所煉,自然是小巧致美輪美奐,只有手臂長短的它,跟一米四的滅魂七羽弓相比,足足小了一號。

加上和本命武器完全相反黑漆漆的顏色,白雨澤經常會遺忘他空間里還有一把可以比擬本體的奪命武器。

不再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白雨澤深吸一口氣,調動全身的靈力右手持弓左手拉弦,慢慢地拉開弓箭,一支黑色箭矢緩緩成形。

黑色的光芒越積越多,一支完全由靈力構成能量驚人的箭矢蓄勢待發,不斷顫動著想要掙脫弓箭的束縛。

額頭逐漸滲出冷汗,白皙如玉的面龐慢慢的爬上一抹青色,白雨澤後背抵著大樹用來支撐微微顫抖的身體。

待到箭矢能量匯聚的差不多了,左手迫不及待的放開。

黑色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沖上天空,能量純的箭矢猶如驚濤怒浪,帶著拉枯摧朽的勢頭沖進蟲獸大軍中心,倏地爆發。

刺目的光圈逐漸擴大,被波及的蟲獸沒來得及慘叫就被卷入其中,連體內的腐蝕液都蒸發的一干二凈,這份聲勢浩大的恐怖一擊連大地也為之顫抖。

光圈下的軍隊和佣兵們驚恐的趴在地上,指甲鮮血淋漓的死死扣住地面,以自己化作滾地葫蘆,他們面含驚恐之色閉上眼睛將頭埋在自己懷里,等待著這場猶如末日降臨的爆炸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背炙熱的感覺消退些許,爆炸的聲勢漸漸減弱,慢慢地消失。

眾人趴在地上茫然的掙開眼睛,頗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顫抖的手臂根本支撐不了癱軟的身體。

「結......結束了嗎?」有人抬頭望著碧藍的天空喃喃自語。

「那到底是什么,我感覺自己差點死了!」有人帶著哭腔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身體蜷縮成一團希望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