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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的靈異筆記 樊落 1250 字 2021-04-06

退役的時候,炮友想終止這種關系,他不同意,還揚言要告訴炮友的家人。

那個炮友是個富二代,他怕這件事宣揚出去會影響到自己的前途,便找了幾個戰友,將骸骨的主人約在後山見面。

富二代本來想軟硬兼施,讓他放棄,卻沒想到雙方越說越僵,在爭執中他失手殺死了對方。

當時他們幾個人都很怕,但為了今後的發展,他們決定隱瞞真相,將死者就地埋葬。

我是事後才知道么發是發現了那片山地的土質跟氣味有問題,所以才會堅持調查下去。

他查到了掉下懸崖差點沒命的士兵不是漢族,他們族里有一個傳說,就是將骨灰壓在其他死者身上,再結合封印的咒語,死者就無法化鬼害人。

富二代戰友也出身相同的民族,他知道以鬼壓鬼的傳說,便在殺人後,去祠堂取了一壇骨灰,放在屍體的上方,讓他無法加害他們…

那時軍營的管理制度還不像現在這么完善,那幾個人統一口徑,說死者周末回家探親未歸,事後警方曾經多方尋找,但始終沒有找到有關他的消息,慢慢的這個失蹤案就成了懸案,不了了之了。

誰也沒想到死者根本不是在探親的路上失蹤的,而是被殺掉後埋在了山上。

但富二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壓鬼做法讓死者沒辦法投胎,怨氣越積越大,最後導致那片地域都成了怨念磁場,我猜是某個士兵在附近參加演習時,無意中揭開了封印,靈異事件才會陸續發生。

這就是為什么受害人的容貌都不錯,並且家境富庶的原因,因為這種人的存在最能引起厲鬼的怨念。

凶手很快就找到了,已經過了刑事追訴期,法律無法再定他們的罪名,不過我覺得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

主犯繼承了家業,不過事業發展得並不順利,他自己也重病纏身,當時我躺在醫院的床上看新聞,就見他才五十出頭,卻頭發花白,面對鏡頭躲躲閃閃,身上看不到一點生氣。

那些從犯的狀況跟他類似,氣場陰暗頹廢,舊案被翻出來,他們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反應,我想也許他們內心都在期待真相大白的一天。

多年來心里一直埋藏著這么可怕的秘密,只怕換了誰,都會寢食難安吧,不知道在當年的悲劇里,是死了的人可憐,還是這幾個加害者更可憐。

一切都像是早就設定好了,在幾十年後的今天真相大白,想一想,有些意料之外,但又像在情理之中,只希望那個厲鬼看到這個結果,可以安心上路。

在這里要順便說一下,那晚我的道符只是打傷了它,並沒有打散它的魂魄,跟那些嫉惡如仇的驅魔師不一樣,我比較偏向和平的理念。

得饒人處且饒人,得饒鬼處且饒鬼,只要有一點可以回旋的余地,我就不會趕盡殺絕。

我真是個好人。

至於那個女鬼,由於時問久遠,她的過往無從查證。

我憑經驗推理,猜想她本身可能是死於非命,死後又跟親友分離,被封印在別的地方,經由年月的積累,她在無形中接受了屍骨的怨恨,再加上自身的怨氣,才會化為厲鬼,但她本身並沒有什么力量。

她的怨氣源頭都來自那具骸骨。

案子破獲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么發,如果不是他查到那些受害的士兵都有一些風流情史,並且注意到族里的習俗,堅持調查下去,真相還不會這么快就被揭露出來。

可是這件事他沒有對外講過,至少連長不知道,所以連長現在見了我就像見到了神仙,說話都畢恭畢敬的。

不過我一點都不開心。

因為那並不屬於我的功勞,我想去找么發,可是他又人問蒸發了,我們不屬同一班,他又是做文書工作的,不知道名字,很難打聽到。

出院後,連長特意為我安排了一份輕松的工作——站哨。

不過大熱天的站哨也是很辛苦的,所以我說我肋骨的裂傷還沒復原,問連長可不可以給我把椅子,讓我坐著站哨。

連長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於是我就每天坐著站崗,沒事的時候還可以滑滑手機,生活挺愜意的,讓我暫時打消了離開軍營的念頭。

又過了幾天,某天午後,我吃完飯,正靠在椅背上滑手機,看都市傳說,陽光突然被擋住了,我抬頭一看,就見么發站在我面前,微笑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