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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體一樣。我剛到的時候負責掌控全部實驗的還是上一任醫生,我覺得他應該是現在醫生的父親,雖然他們從不以父子相稱,但在血緣上肯定是有聯系的。」

「但當時正好有一個契機,上一任醫生快要死了,同時上一批研究員也所剩無幾,基地需要新的研究員。所有實驗體自願報名,經過篩選和培訓的就可以變成協助醫生研究的研究員。我和傑在那時一同報了名,在我們當時看來這個機會簡直棒極了」

「更好的衣服,」他指指自己身上的研究服,「可以隨意到地面上權限,一定程度上可以支配其他實驗體的權利,不用再擔心自己會輕易的死去,三角名牌被賦予了最高的安全權限,保證我們不會被基地里的防御機關傷害到,我們的身體經過了一定程度的正向改造,獲得了更高的疫力,並且不容易因為基地里各種有害的試驗葯劑和元素而造成損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可以有更長的時間和更便利的條件尋找逃出去的方法。」

秦悠聽著他的話,干巴巴地接道:「那很好啊。」

但他知道不是這樣的,否則今天艾德就不會在這里說這些了。

「我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包括很多人。很幸運的是我和傑都入選了。我們現在的代號是醫生從一本詞典的附錄上隨便取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的幸運都變成了不幸。我們發現即使能自由地離開地下到上面來,即使離海水這么近,逃跑依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艾德用手撥弄著浪花,望著遠處狀似平靜的海面,「海是天然的屏障。何況,除了十三位任務人,任何人離開基地五百米就會溶解透明化,這一點到現在我們都不清楚原因,也無法破解。」

「我們沉浸在無法脫逃的絕望中,同時還要繼續在其他實驗體身上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最直接地接受來自他們的絕望。訓練出一批合格的實驗員並不容易,如果不出意外……」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隨即接道,「一個實驗員至少要在這里工作二十年後才有可能去世。在這里待了三年後傑變得極度抑郁,他說他無法想象再在這樣的環境下活十多年。兩年前他開始嘗試自殺,有一次他混合了許多危害極大的葯品喝下去,但最後卻被醫生救了回來,唯一的獲就是每天晚上他的內臟都會非常疼死沒死成,活著的痛苦卻增加了。」

「基地里那些瞬間致命的機關對研究員全都無效。他不敢再自殘,因為只要留著一口氣沒死不管多重的傷醫生基本都能治好,只能增加他自己身體上的痛苦每次自殺未遂都要被罰做兩個星期的k11。他想過搞到一條船到五百米處自然溶解,可是第一次自殺時灌混合有□□品的一個副作用在此時顯現出來,他在室外環境下待不到五分鍾就會暈倒,這點時間根本不允許他獨立完成五百米溶解的願望。」

「訓練出合格的研究員非常麻煩,一四七二不允許研究員隨便去死。」

「而且在這里,一種懲罰就叫做讓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

「抱歉,我知道傑那天做的事,他沒有想傷害你,他只不過借此向醫生傳達這樣一個信號而已他可以很容易傷害到你,如果再不讓他去死,你會受傷。」

所以那天,艾德告訴他「不過求仁得仁而已」。

秦悠聽完這一切後久久不能言語。

他覺得這里的一切都像瘋了一樣,呈現出一種錯亂般的癲狂。

頭好痛。

但他還是抬起頭,看著艾德問道:「關於醫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艾德就接道:「醫生很奇怪不是嗎?我在這里待了八年,從沒見過誰逼著他做這些東西,他自己也不像很喜歡這些實驗的樣子,可是他一直不停歇地在做,就像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說到這里他皺了皺眉。

然後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他突然又笑了:「不過如果你見過上一任醫生,對比之下你會覺得,現在的醫生簡直是在消極怠工。」

「消極怠工?」

「是的,你看他做了很多東西,其實不過是因為他的效率比常人高出很多。」而且最近尤其懈怠,好像花了很多心思在其他事物上一樣,跟實驗工作狂般的上任醫生大相徑庭。

想到這里他看了秦悠一眼:「他對你非常特殊,這是個機會,不要錯過。」

說完這些艾德長長吐出一口氣,跳下礁石,率先走在前面准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