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誰打這種電話逗他,偏偏他現在覺得這是真的。
別說他姓安,這回就算他姓一四七二都不一定管用了。
五分鍾前
索德一臉震驚地看著那個看上去蒼白文雅的男人攤開了手中的牌,靜靜陳述事實:「你輸了。」
就這樣簡單地贏了,沒有任何花招或技巧。
說實話,這是醫生第一次接觸這種游戲模式,但遠超常人的強大推理演算及記憶能力使得他應付起來輕而易舉,比小孩搭積木還簡單。
夏沉推開桌子站起來,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只是淡淡道:「願賭服輸。」
地下四層和五層都是只有只對索德勢力特別邀請的一些人開放。
不知是碰巧還是有意,今天索德就在地下四層。
不過他如果能預計到事情走向的話可能會更願意自己沒有出現過。
他的保衛人員全部倒在地下失去了行動能力。
兩個入侵者,其中一個始終一副無辜的表情躲在另一個身後,另一個正拿著搶來的武器,指著他的心口。
他們之外撐起了一個藍色的半球形光膜,趕來支援的保全人員全部無法突破這一層膜,甚至激光、聲波、子彈等各種武器也難以將它穿破。
秦悠正在勸夏沉:「孩子還在等著呢,就當日行一善給鍾鍾積德吧,只要他交代出指使者就放了他吧。」現在還在人家地盤上,還是不要太囂張地比較好。
之後遇到的事針對性太強了,可是他們和索德無怨無愁,他根本沒理由這樣做。最大可能是有另外的人讓他這么做。
夏沉垂下眼,看著索德淡淡道:「快說。」在這方面他的耐心一向不好,如果這人再不開口,即使秦悠就在身邊看著他可能也會忍不住用點自己的手段對付這個人。
他可是還記得這人當初說要讓悠悠留下。
簡直不能忍。
夏沉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沖動。墨黑色的眼睛中淡淡浮現不易分辨的狠戾。
索德無來由地一顫。
他縱橫瑪亞馬提絲這么多年,見過的英雄梟雄甚至強盜罪犯不計其數,卻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像這樣打心底里發涼。
他甚至不敢去猜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後悔了,那個人那么強,他要對付的人,怎么會是等閑之輩。
真是利欲熏心。
他自嘲地一笑,低下頭,舉起雙手,低聲道:「我說,求求你們放了我。」
他很清楚什么時候應該示弱。
醫生抬起眼。
索德顫聲道:「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但他展示出的實力非常強。他承諾幫助我吞並疾風和安家的勢力,我才答應他的。他有提醒我提防你,但我沒有想到你會這么強……」
夏沉不滿地看著他,信息量太少了,完全不值得自己饒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