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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廊上,突然停住,拿出錢包,打開。

里面是上次三人在雲廣游樂場的合影。

他把照片舉到面前,動作輕柔地吻了吻上面的人。

我的家,我的愛人,我的醫生。

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在乎。

☆、84||

秦悠最近比較累,先是文的事,接著是公司的一堆事務,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還沒等夏沉洗漱完回來,就已經不由自主地先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里他像是處於一片虛無之中,什么都碰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周圍都是黑漆漆的,無論他往哪里走都是一樣。他在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中瑟瑟發抖,心中是說不出的絕望和恐懼。

隱約中聽到夏沉的聲音像是通過某種信號極差的電波傳來,一遍遍安撫著他:「悠悠,別怕,我在這里……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他猛地從那片黏膩的不見底的黑暗中掙脫出來,正看見夏沉單手撐床,伏在自己上方。醫生緊緊皺著眉,發梢還有未干的水珠,耳側掛著一道沒有沖凈的白色泡沫,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擔憂。可以想見男人跑出來時是多么匆忙。

秦悠越過上方的男人看了一眼懸掛在牆上的鍾,距離他躺下睡著其實不過才過了十分鍾。

夏沉用手摸上他的額頭,道:「怎么又做惡夢了?」

「恩,」秦悠輕輕哼了一聲,向上抬起身子抱住了夏沉的腰,順勢將臉貼上他的胸膛,悶悶地說,「別走,夏,陪我待一會兒。」

「好。」夏沉也顧不上擦干頭發,就這樣抱著秦悠躺在了床上,靜靜地用舒緩的節奏一下下輕撫他的背部,直到懷中的愛人再次放松進入夢鄉。

他騰出一只手暗滅床頭燈,卧室一下陷入了黑暗,只有蒼白的月光從窗欞處透進來。醫生摟著愛人的手漸漸緊用力。月光下,他的眼睛冷得可怕,只有在瞥見身邊人的時候才恢復了一絲暖意。然後他悄悄湊過去,在枕邊人的微微顫動的眼簾上落下一個吻。

兩天後卡薩奇監獄派人來押送文過去。

秦悠見時還只是略顯萎靡的男人此時完全是一副痴傻模樣,口中不時翻吐白沫,吱吱嗚嗚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腦部嚴重受損,基本喪失全部思考和表達能力,而且永遠不可能恢復了。」負責做檢查的獄醫淡淡道。

秦明皺了下眉,隨即嘆了口氣:「雖然我們卻是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不過其實這樣也好,他大概再也沒能力跑出來了。」

獄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開始拾檢查用的東西。幾個看押人過來押著文上車。

秦明看著他們遠去,回過頭問助理:「今天幾號了?」

助理說:「三月二十七。」

「這么快,」秦明喃喃著,「再有一個月老三都快結婚了,可別再出什么事了……」

進入四月之後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

秦悠欽定的新家已經布置好了,零零碎碎的雜事也大多都有人代勞。但有些事卻是必須自己做的,比如說挑禮服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