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拼勁也很有活力的聖人，他喜歡挑戰自我，還喜歡突破極限。

「來了啊。」

他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葉遙。

「遙子你看，從高處向下看，風景是不是很好？」

他興致勃勃：「所以我喜歡大都市，喜歡摩天大樓，比自然景觀好多了。」

葉遙好像在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你一直挺喜歡這個。」

「不過，喜歡城市，你還要散播詛咒？」

「一碼歸一碼。」

通天道：「我喜歡人類，跟我要報仇並不沖突。」

「就跟我們關系很好，但現在必須要你死我活地爭斗一樣。」

他笑道：「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本來就不是以你我意志為轉移的。」

第126章自相殘殺

葉遙忽然不想說話了。

看著吳昊臉上淡淡的笑容，他就知道吳昊還是吳昊，還是他認識的發小，他的人格沒有被擊碎，不如說一開始通天的性格就不曾變化過。

這可能是他和葉遙能玩得很好的原因，雖然兩人各有不同，但某種意義上都是人間的怪咖，他們與常人有不同之處，所以才能相處得好。

葉遙想，也許從那時，他潛意識中就知道，他和吳昊是一路人。

他們才是同類。

「你是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

葉遙問道：「上次同學聚會時，你就成了通天？」

通天聳肩道：「是的。」

「更具體地說，是一年前我們同學聚會那次，結束之後，我就開始斷斷續續地做預知夢。」

「然後，就在女媧鬧事的那一次，我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他用嘲笑的口吻道：「其實我沒有想這么早恢復記憶，按照我一開始用的轉世方法，大概在25歲時才會做夢，十年能夠讓我變成現在的模樣，那時候，人類的身體被開發到極致，可以容納更多從我神魂中溢出來不受控制的力量。」

「而不是像現在，還要用我哥的殘肢。」

葉遙道：「深圳封印的是元始天尊？」

通天道：「沒錯。」

葉遙道：「那你……」

他想問通天為什么要暴露他所在的位置，以他的頭腦不可能不明白，九州鼎位置一旦暴露，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爆炸。

而他的行為，無疑加快了元始天尊的死亡過程。

通天知道葉遙想要問什么，他道：「你覺得，什么才算活著？」

葉遙頓了一下。

通天道：「不如說，如果以人彘的形式活著，而且神魂已消散，你認為這是活著還是死了？」

葉遙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通天笑了。

「你知道，九州鼎爆炸時我說了什么嗎？」

「祭日快樂。」

通天道：「以人彘的形式活下去，倒不如死了算了。」

「更何況，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神魂就消散了。」

鼎不僅是祭器，也有烹飪之用。

而聖人就是其中的大菜。

通天在入鼎以前就失去了肉身，而元始天尊則是神魂受損。

當年他的神魂從鼎中掙脫出來，忽然心頭一陣大慟，於是通天知道，元始天尊的神魂在天地間徹底消失了。

窮奇拉住葉遙道：「別再和他多說。」他頓了一下，「現在不是時候。」

通天道：「你打破了朋友之間的友好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