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看見前方的密林,好多石頭堆著,趙神色一凜,攔住慕容炎。
「小薰?」慕容炎不解的看著趙。
「不能進去。」趙攔著他,一旁張琰也好奇,停下腳步,問,「為什么?」
「不能進去。」趙堅決阻止他,然後解釋,「這是石林,沒人向導,一般人進去就出不來了。」
慕容炎看過去,林子里面外面堆著一堆亂石,五花八門的,在他們面前朝里面進去的石頭上還染著有血,「有人進去了,還受了傷。」
慕容炎指著那一路的血跡,走過去,手指揩一丁點兒血,「血跡未干,應該是進去沒多久。」
他看張琰,那意思怎樣?進不進?
張琰看了一眼這些亂石,也有些擔心,車隊先讓苟爾帶到前面的小鎮了,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看地上的腳步,凌亂的很,但是都在進口處止住了。
「這里腳步凌亂,但前面卻不見,應該是在這里停下了,這些血液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石林里面陣法較多,貿然闖入危險極大咱先到鎮上看看情況再說。」
張琰說著,看慕容炎。
慕容炎點頭,看看情況吧。
三人繼續趕路,一路上,張琰的神色嚴肅許多,慕容炎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么了?從剛才就怪怪的。」
張琰搖頭,眉頭緊鎖,「我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前段時間不知從哪來的一群災民涌入襄上城,全被周竟下令攆了出去。」
慕容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半響,他苦笑道,「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絕。」這個天氣趕走逃難過來的災民,不是凍死就是餓死,周竟還真不通人情。
張琰摸下巴,繼續說,「糟糕的不是這個,更糟的是,不知誰傳出消息,舊南府接納逃難者,供吃住,現在許多人都往舊南府奔了,這不是好現象。」
話音剛落,慕容炎心中警鈴大作,舊南府早就被族人占領,現在這樣戰亂,舊南府容逃難的百姓無疑是在打北信的臉,可這還真是周竟放縱的結果,在這樣的年代,百姓不會去管當權者誰,只要他們能吃飽飯就行。
讓慕容炎擔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近日來族人越來越猖獗的動作,他要去面對的一切。他偷偷看了一眼張琰,心中猶豫不決。
心懷心事的兩人到了小鎮上已經是傍晚了,苟爾早就定好了房間,趕了一路灰撲撲的,慕容炎此刻只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為什么我也和你一個房間?」慕容炎看著一張床一套被子,還有跟在他後面進門的張琰,問道。
張琰往床邊一靠,看著他的眼神很微妙,反問,「咱來合法夫夫,為什么不能一起住?」
慕容炎語噎,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挺有理。
苟爾抬了一桶熱水,退出去之前說了句,「侯爺,夫人,什么時候用膳?」
張琰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是。」苟爾告退。
看著那一桶水,慕容炎叫住正關門的苟爾,「只有這一個桶嗎?」
苟爾抬頭,看了看張琰,張琰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望向別處,苟爾對慕容炎說,「是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