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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正好遇上,沒什么不用客氣。」少年見苗月翩如此咬文嚼字,覺得眼前這人,皮相美則美矣,卻說的一口酸話,簡直無趣至極。一想自己救了這么個人回來,脾氣一上來,面色一沉,騰的站起來:「倒是你平白了這么愛咬文嚼字的,我聽著不痛快,你若是身上舒坦了,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苗月翩有些慌張,看少年大眼一翻,橫他一眼,紅潤的嘴巴有些賭氣似的微微撅起,忿忿然就待要甩袖而去的樣子,心里先是被美色刺激的一呆,不禁急忙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這樣的。」

苗月翩自己有個毛病,凡是緊張的不行的時候,說話就特別的拿捏,見到少年第一眼,十八年未動過的春心隱隱顫了顫,便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少年見苗月翩局促的樣子,一張俊臉飛滿紅霞,端的是純情的厲害,於是面色轉霽,嘻嘻一笑:「我叫葯真。你這么說話我才樂意聽,可別板著臉拱著腰說些奇怪的話了。對了,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感覺身上沒什么力氣?」

苗月翩看少年不再生氣,身上確實沒什么力氣,便點頭,「感覺身上綿軟沒什么力氣,卻是有些舊傷不怎么疼了,你給我吃的可是什么神仙葯么,我學醫數十載,倒是從未見過。我的力氣能慢慢恢復對么?」

葯真美目一盼,竄到床邊,竟是挨著苗月翩坐下,大眼靈動狡黠,臉頰上笑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難怪你身上草葯的味道這么弄,久病成醫,難道說的就是你?」苗月翩被少年近身,撲面的冷香讓他簡直靠近少年的半邊身子都酥麻了一般。近看少年膚色如瓷,盈盈似有光暈,晃的他心像夜風下河面上不住晃動的小船。

葯真性子本就活潑跳脫,當年年紀雖小,卻極愛捉弄人的。平時後面跟著一群追隨的雄性小樹人,捉雞斗狗,弄得葯樹族上下都頭疼不已。看苗月翩這么容易害羞,又純情的極好看的樣子,葯真興致上來,反而故意逗弄起眼前這少年來,在苗月翩耳邊又是低語又是悄悄吹氣啥的,弄得苗月翩手足無措,面色更紅。

「我給你吃的可是我族中傳下的調理根骨的丸葯,是當年……」說道這兒葯真有些斂捉弄苗月翩的行為,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你先天不足,本是根骨極虛浮的,這葯能助你夯實身體根基,一周之內便可幫你洗伐髓,從此你便與常人無異。」

苗月翩本就聰穎,知道葯真必是有些傷心過往不願提及,沒出聲摸摸聽著,聽到後來確是一臉激動之色,健康壯實的身體是他自從有記憶以來最大的夢想。沒想到這次掉下懸崖誤打誤撞竟是有這樣的奇遇,苗月翩簡直激動的手不知道放哪里好。

苗月翩正在激動的想說什么的時候,不想一個溫軟的身子貼上他肩背,頓時一僵,不敢動彈。

「是不是很激動啊,我救了你的命,還給你吃了這么好的葯,你要怎么答謝我?」葯真趴在苗月翩雖然瘦弱卻寬闊的肩膀上蹭蹭,心下暗樂,這個呆頭鵝真是好玩,隨便逗一逗就反應這么大,自己撿他回來真是一件大好事。完全忘了之前自己生氣想趕人家走的事情。

「凡是我力所能及,皆可。」苗月翩又忍不住緊張起來,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

葯真聽得此言,心底雀躍不已,帶著一絲緊張開口:「這里人跡罕至,我在此地很是寂寞,你便陪我生活一年,如何?」

苗月翩微微皺起眉頭,想起自己的家族還未得到自己還活著的消息,恐怕是要到處找尋的。不過他也黯然的想,自己在家族沒有什么交心的好友,真心疼愛自己的人也不曾有一個,母親自出生起就拋棄他,父親三五年難得見一面。也罷,就在這兒呆一年也沒什么。本就是多余的,想來他的消失別人也不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