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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還有何倚仗!」

「月翩,明日你便去那羅布書的府邸秘密拿了他過來。楊尚我一早便派人傳他過來碧日宮,劍臣你帶人把他先行羈押,將這倆人都先關入碧日宮地下密牢去審。塵傷,你是影衛,熟悉宮中地形,本殿便把君父性命托付於你。」越臨昔心下做了決定,便跟三人說了自己打算。

三個男人均點頭應下。苗月翩低頭看向懷里的葯真,少年已經沉沉睡去,鮮潤的唇微微嘟起來,像是夢中也在索吻一般,他忍不住低下頭親了又親。

墨劍臣對苗月翩怒目而視,衛塵傷只是一直盯著葯真的睡顏出神。越臨昔眼角狠狠一抽,見夜色已深,便開口道:「夜色已深,你們便先歇下吧,養養神也好為明日做些准備。」

於是各自歇下,苗月翩理所當然的把葯真抱走了,倆人同睡一榻,只看得墨劍臣心中忿忿。衛塵傷倒沒說什么,只是自行去歇息了。

朝霞將天邊染得一片血紅,整個越王宮的清晨,都彷佛帶上了一層血色。這一天朝野震動,大公子越臨昔在太和堂議事之時羅列了國舅甄晚松的九大罪狀,通敵叛國,貽誤軍機,賣官鬻爵,勾結朋黨,任人唯親,擁戴自居,受賄賂,與民爭利,圈養私兵。

證據確鑿,即使甄晚松當堂大呼冤枉也無濟於事,被當朝羈押,關入天牢。同時,大公子越臨昔派刑堂掌事帶兵抄了甄家,搜出更多的官員往來書信,賬本,與吳國的往來信件。

君後甄晚竹聞訊心頭大痛,憤恨的摔了手中葯盞,匆忙之下安排人手看住越君,便匆匆趕往碧日宮,怒斥越臨昔荒唐,以君後之尊命令他徹查此事。

碧日宮前殿內。甄晚竹羅發高挽,致的臉上妝容嬌美,卻是神色倨傲:「甄晚松乃是本君後大哥,何來過從甚密禍亂後宮一說?他又是大越國舅,怎可隨意羈押?甄家乃是王親,如何輕易動得?你越臨昔身為大越大公子,監理國事卻罔顧國法,隨意抄家搜尋,強虜功臣,苛待宮人,擅用私刑,所作所為,豈不寒了大越百官的心?」

越臨昔一身紫衣,俊美尊貴的面上一絲波動也無。他端坐高椅,一只手把玩著手中的玉珠子,一雙狹長而銳利的鳳眼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副義正詞嚴,卻難藏慌亂痛苦的甄晚竹。

帶著一絲冷漠和漫不經心,越臨昔慢慢起身,「君後倒是大義。不過還請回後君殿吧,這監國所居的碧日宮,可不是閑雜人等想闖便闖的地方。來人!送君後回殿堂,禁足思過!沒有本殿所授公子令,不得再出君後殿一步!」說罷拂袖而去。

甄晚竹被越臨昔一頓搶白氣的面上發青,心中又恨又痛,帶著十分的焦灼之意,本待張口回敬,卻突然面色猛的一白,糟了!越臨昔如此大動作,想必是得了什么消息。今日哥哥,羅布書與楊尚被同時關押,據眼線傳來的消息,說後倆人正在被關於碧日宮地下密牢中秘密審訊。

一念及此,她再也顧不得上前帶著一絲蔑意請她回後君殿的宮衛,立刻拂袖而走,慌慌張張急急趕往自己寢宮。等待她的,是空無一人的床榻和倒在一邊不省人事的宮人與宮衛。冷帳白紗紛飛,原本躺在床上的越君早已不知去向。

甄晚竹踉蹌幾步,身形搖搖欲墜,拉住床邊垂掛的布簾,一臉呆滯的跌坐在地。她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一切都完了。她咬了咬嘴唇,尖銳的指甲突然刺破細嫩的手心,狠狠道:「楊尚是不會招什么的,羅布書招了到無甚所謂。只是中了我自小培育的誅心蠱,我倒要看看這老東西如何能繼續活著!」

不知想到什么,甄晚竹原本狠毒的神色一變,致的臉上一片溫柔,聲音帶著些甜蜜的喃喃道:「晚松哥哥……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得到這片江山!」

當日午時,羅布書受不住大刑,將其買賄賂軍隊官員的事實供認不諱,並且供出了君後甄晚竹與二公子越臨朝授意他暗暗向吳軍傳遞消息,串通好棄城逃跑的一切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