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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語帶安撫:「越君命數衰敗過劇。臨昔,即使是我的葯血陣加上冷桃葯陣的碧珠,也只能將越君的命數堪堪拖住三個時辰。越君應該快醒了,這三個時辰期間,他會恢復到身體還未虧空之前的狀態。只是……」

葯真上前輕輕抱住神色有些呆滯的越臨昔,「抱歉,人壽由天。該做什么就立刻去做,不要拖延,將一切情況都告訴你的君父吧。起碼,也給他個明白。」沉默一陣,又補充一句:「你莫孤獨,我還在。」

葯真的話有些無頭無腦,越臨昔卻是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不要覺得自己世間從此孤獨一人,還有他。心頭慢慢回暖,越臨昔緩慢的抬手。極溫柔的攬住葯真肩膀,輕輕一抱,有些釋然的開口道:「是的,你在。」

室內很安靜,只有起伏的呼吸聲。眾人均未開口,只是靜靜看著相擁的倆人。床榻上傳來輕微的響動,越君慢慢睜開了眼睛。

此時後君中殿正在抿茶的甄晚竹突然心口一陣劇痛,細瓷雕花茶盞跌落在厚實的地毯上,悶悶的滾灑一圈碧透的茶水。這是……誅心蠱……死了?明媚的大眼微微凸出,瞪的十分猙獰,怎么可能!

越君難道被救治好了!?甄晚竹突然心頭升起一種極為不安的預感,她慌慌張張站起身來,神色有一瞬間的迷茫。

殿門外一輪將落的血色夕陽,這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黃昏。

碧日宮後殿。越君長發未束,端坐在明鏡前,微微合著眼瞼。絲絲的銀白從在漆黑的發間隱約可見,越臨昔力道極輕的為他束發。

「昔兒,你做的很好。不用小心翼翼。」越君沒有睜眼,輕輕一句話便讓越臨昔情緒極為復雜,父子倆人從未如此貼近過,低聲道:「是,君父。」

眾人都坐在後殿廳中,見越君一身重紫朝服出現,便都起身執了大禮。越君擺擺手讓他們起身,率先走出了殿門。多年的病痛折磨之下的越君,今日卻像是回到了最鼎盛的年月,身姿威嚴,氣勢從容。

夕陽如火,在西天邊燃燒著慢慢墜落,帶著一種將逝的壯美。越君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夏日黃昏的空氣,盈盈的日光暖香,混雜著百花盛開的芬芳縈繞鼻間。

活著,健康的活著。原對此言不以為然的越君,如今卧床數年嘗盡苦澀後,品到這一絲甘露,竟然有種想流淚的沖動。越君站著不動,身後諸人也是靜立原地沒有說話。黃昏的小風掀起眾人的衣角,發出細微的響動聲。

「昔兒,開始罷。」越君只是很簡短的說了一句,便起身慢慢向中君朝堂行去。

碧日宮前殿宮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整個碧日宮前殿圍了個嚴嚴實實。越臨昔從懷中拿出君父在密室交給他的修羅花號,使力一拉。一朵妖冶的血花在空中霎時炸開,頓時強烈的殺伐之氣彌散開來。

整個越王宮如同一鍋熱油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炸開,一片混亂。碧日宮內的幾個宮衛宮侍被下令抓了起來。駐守越都的墨家軍銳,大公子的公子衛,直屬越君的影衛營傾巢而出。整個越王宮如同一個架巨大的戰爭機械,看似緩慢卻又極快的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