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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在一堆柔軟的雲錦被子里睡的面上染著淡淡的粉色,恍若正在盛放的夭桃。頭發蹭的有些亂糟糟的,卻橫生一種慵懶的美感。就是那兩片唇瓣微微張著,完全不見平時靈古怪的樣子,有點傻呼呼的感覺。

越臨昔見墨劍臣杵在那里不動,擋著道兒不讓人進去,有些壞心眼的踹了他屁股一腳。墨劍臣看美人春水正看的呆呆的,冷不防被背後踹一腳,一個趔趄,就砸向了葯真的方向。

墨劍臣大急,卻是運氣於臂,生生撐在了葯真上面沒倒下去。鼻間全是甜絲絲的冷香味道,墨劍臣有些暴躁的心情一下平靜下來,深深嗅了一下鼻間甘美的味道。

墨劍臣起身小聲的罵了一句操,錘了隨後進來的越臨昔一記。越臨昔不甚在意的嘿嘿一笑,後腳進來擦著白發的苗月翩楞了一下,便開口擠兌道:「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咱這高貴冷艷的新晉越君還能笑如此猥瑣,跟個傻兵似的!?」說罷對著墨劍臣擠擠眼。

墨劍臣也低沉的笑,伸出腳,特別賤的踢了一下那邊無視他們淡定換衣的衛塵傷:「這世道,十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冷淡神醫也跟老子擠眼兒擠兌咱新君上了?你他娘的還不給老子笑一個!」

衛塵傷隱隱勾起一絲笑意,斜睨了笑的十分之賤的墨劍臣一眼,薄唇吐出一個字:「滾。」

一旁坐著披衣服的謝吟蒼穿了一個袖子便有些綳不住的大笑起來,這幾個人最近性子改變的厲害,著實有意思的緊。

僧非相卻是摸了摸沾了雨水後冰涼的光頭,看了一眼被吵的眉頭皺起來的葯真,指指他,對著幾人道:「阿彌陀佛,噓。」

謝吟蒼聞言,無聲笑的更歡,想起前世網上的各種段子,生生覺得僧非相真是個萌物(?),還是那種自己不知覺那種無意識流露……叫什么,天然呆?謝吟蒼摸摸下巴,繼續套起另一只袖子來。

換上普通的白色褻衣後顯得十分溫和的僧非相不明覺厲(大霧)的看著笑得不能自已的謝吟蒼。

王駕馬車中空間十分寬敞,六個男人換好衣物,也不甚介意的一同歇下了。期間為了爭抱著葯真的機會,幾個男人動手動腳,不動聲色過了好幾招。

葯真被他們煩醒,十分火大的瞪了六個突然變得十分幼稚的男人一眼。幾個男人推來搡去,沒敢再鬧,葯真這才臉色緩和下來,躺在越臨昔和苗月翩中間,丟下一句:「明晚換倆人,再吵,一次不給抱。」六人這才安靜歇了下來。

夜色深沉,雨漸漸停了。萬籟俱寂,烏雲散去,天際一輪皎潔明月探出雲頭。王駕馬車檐邊上殘留的雨滴不時慢慢的落下,滴答間砸碎在同樣濕漉漉的車轅上。

嘯虎崖城內,原來的總兵府邸里的一間鋪設豪華的房間里,楚天闊悄無聲息的睜開眼睛。胸口的疼痛已經不復,但是渾身不知從那里散出一絲又一絲的酸軟感,彷佛是靈氣供應不足似的。

靈氣!楚天闊一個激靈,翻身坐起,眼前頓時一陣發暈,耐著性子盤腿坐好。楚天闊將意識沉入內里,發現自己周身運轉的靈氣流比起剛出結界的時候孱弱了十倍以上!

原來一直覺得的自己身體在虛弱的感覺並非錯覺,而是悄無聲息慢慢進行著的。若不是這一次他硬生生將本體溫養著的六支絕命箭抽出,他絕無可能發現這個問題。

渾身逐漸冰涼下來,楚天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要散靈了么?變成毫無意識的牲畜,即使是金龍。不……!葯真還在,那六個該死的男人還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