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章吸血鬼騎士(1 / 2)

短短的樓梯卻走了格外長的時間,正因為明白樞的意思,一條拓麻才更加掙扎,步伐緩慢的走到樞的房間前,一條拓麻綠色的眸子里滿是復雜,片刻後,還是伸手打開了房門,也許他確實該為自己對錐生零不該有的感情做一個了結了。

房間里面光線暗淡,但對於天生就屬於暗夜的血族來說,這卻完全構不成困擾,目光轉向此刻正安靜睡在床上的人,一條拓麻甚至能夠看清對方白皙頸間尚未愈合的咬痕。

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坐下,一條拓麻看著床上雙眼緊閉的人,仔細打量著對方因失血而顯得蒼白的致面容,眼中有著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柔和。

「零……」這樣親密的稱呼,也許只有在對方無法聽到的情況下才能喚出口,眸子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一條拓麻伸出手掀開薄被,卻在下一秒頓住了動作,怔楞的看著的畫面,一條拓麻甚至感到他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白皙的皮膚上布滿密集的咬痕,即使身為血族,一條拓麻也從未在任何獵物身上造成如此多的傷口,更難以想象如果這些都是吸血後留下的痕跡,那承受的一方如何還能活得下來,不過顯然他的擔憂是多余的,因為此刻躺在床上的人雖然睡得很沉,但卻生命無憂。

看著那些尚未愈合的傷口,一條拓麻心中有些無奈,他還真是小看了樞的獨占欲,不用細想,一條拓麻都知道,這些傷口純粹就是樞刻意留下的,至於目的是什么,他也隱約能夠明白。

笑著搖了搖頭,一條拓麻俯□體靠近床上的人,鼻尖能夠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特有清淡冷香,除此之外還有一股香甜的氣息,是血液的味道,對血族來說散發著致命的誘惑,綠色的眸子一暗,但一條拓麻還是生生壓抑住了想要吸血的沖動。

看著白皙頸間處的咬痕,一條拓麻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血族的唾液可以快速愈合傷口,不消片刻,白皙的皮膚就已經恢復光滑平整,目光滑過深陷的鎖骨看向因為涼意而微微挺立的小巧突起,一條拓麻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壓□體的躁動,雙眼從那粉嫩的兩點處移開,一條拓麻拿過一旁的薄被輕輕蓋在對方身上。

即使心里有些不甘,但一條拓麻也還是明白的,比起他,錐生零更需要的是樞,無論從哪方面來講,他都不應該再介入他們之間,所以,今天過後,他會把心中本不該萌芽的感情深埋在心底。

下定決定,一條拓麻拾好感情,站起身走出房間,就像是要阻隔某些存在一般關上了身後的房門。

血族靈敏的聽覺讓一條拓麻即使站在樓上也能夠聽到外面正在逐漸靠近的輕微腳步聲,門被突兀的打開,冷清的月色把影子拉長,站在門口的人有著與錐生零相同的面貌,此刻正警惕的望著他。

「錐生君……」一條拓麻不意外看到錐生一縷,按照上次所見對方對零的依賴,現在才找來,一條拓麻反而覺得有些晚了呢。

抬頭看向正緩步走下樓梯的身影,錐生一縷蹙眉問道:「零在哪里?」

「他正在休息。」

「休息?」心中的不安猛然間擴大,錐生一縷的手掌下意識的按在劍柄上,兩眼死死盯著一條拓麻,冷聲道,「你們把他怎么了?」

「錐生君,請你冷靜一些,你哥哥他沒事,只是睡著了而已。」口中安撫性的說著,一條拓麻心中卻有些郁悶,要是讓錐生一縷看到零身上的傷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我要見他。」休息?只是睡著了而已?鬼才相信他的話,錐生一縷說著就開始打量夜間部的宿舍。

「我真的沒有騙你,零真的在休息。」看著錐生一縷的舉動,一條拓麻有些頭疼的說道。

「不許你叫他零!」狠狠瞪著一條拓麻,錐生一縷眼中劃過一絲狠戾,這個吸血鬼有什么資格那樣叫他的哥哥!

「好好……」投降般的舉起雙手,一條拓麻無奈的說道,「我叫他錐生君總可以了吧。」

「我哥哥到底在哪,我要帶他回理事長家。」懶得再和一條拓麻廢話,錐生一縷來這里只是為了要帶回他的哥哥。

為難的皺了皺眉,但一條拓麻心中也清楚,如果錐生一縷見不到零的話,恐怕是不會善了了,雖然他完全可以用武力手段制止錐生一縷的行為,但從他個人角度來說,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那么做的。

「我可以讓你見他,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見到他之後立刻離開夜之寮。」

「哼,可笑,我見我的哥哥還需要你的允許嗎?」心中的焦躁讓錐生一縷更為厭惡對方那張偽善的面孔。

「那這樣我就無能為力了。」搖了搖頭,一條拓麻眸子中的溫度也降了下來,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寬闊的客廳內寂靜無比,兩人無言地對峙著,緊張的氣氛就像一根緊綳著的弦,只要稍一用力便會隨時都會斷裂。

「切,我答應你,現在帶我去見我哥哥。」夜之寮對他來說並非安全的地方,他沒時間去和一條拓麻比拼誰的耐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