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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事,便朝外間朗聲道:「就來。請客移步堂中,稍待我片刻。」

滿院皆知二位公子並非尋常同窗友誼,此刻門房偶聽得公子聲中饜足啞意,也不做聲,低低應道便去置客。

於時,江夜枕公子左臂酣眠,側卧於懷,半只手臂掛於公子胸前,通身肌膚粉嫩,朦朧綴著著青紫痕跡。正是嬌痴懵懂時刻,互感公子將欲離開,便不依不讓,扯拽公子衣帶不許離去,口中啞聲嗔道:「官人不走。」似受盡了委屈一般。

公子心中憐愛愈盛,俯身與他溫存片刻,交頸細語:「為夫去去則來,寨主此番急事,這錦裘未寒我便歸,娘子便宜則個。」稍稍使力,扯得衣帶整齊,移將出門。

到得正堂,公子作揖笑道,移將主位,與寨主閑話,「晚輩有失遠迎,請恩人寬恕則個。」

寨主今日身著盛裝,風塵仆仆,猶帶冷意,似連夜趕來一般,聽罷公子言,卻了然笑道:「無事。此時尚早,公子應是在溫柔鄉無疑,舍美人而就我之老貨,吾愧矣!」

「……」公子向來知恩圖報,對待寨主更是色恭禮至,於時也不便多作解釋,只臉微紅模糊言辭,道:「不敢」。想來寨主此等風月老手,觀一而知二,恐怕所知更甚口中意。

「嗬嗬,」寨主大笑,把玩手中茶爐,眼中似有戲耍之意,道:「公子勿惱,今且長話短說,汝將更有艷事一樁也。」

公子擰眉,疑而望之,寨主笑道:「話說南寨死傷無數,那可憎寨主亦成我刀下亡魂,猢猻盡散。唯余那女兒,不知是因你而禍,卻說與公子曾拜過天地,今父母盡亡,仰慕公子風采,求公子容。不知足下意下如何?」

忽聽得門外「啪嗒」一響,公子抬頭一望,便見江夜正立於門廊處,手中墜地之物,正是他平日不離身之折扇。

心中驀地一跳,還未婉言謝絕,生誤會,江夜便移步相近,不曾目視公子分毫,對那寨主笑言:「當如是。我等必為她歸置,不枉她相救公子一場,此事我必躬親處之,寨主勿掛心。」

寨主甚喜江夜,然聽他口中啞澀之意,似於公子異曲同工,心弦一動,忽地知悉了,他倆人竟是這等關系。思想那日江夜涕泗俱下,求為公子報仇雪恨之情切,一時豁然開朗。笑道:「甚好,此歸你倆個事,需處置得當才是。」

☆、第七章此中有真意,欲辯羞煞人

言中意如此,言外意在座仨人早已意會。公子揭蓋飲茶,垂目道:「不知此女尚在何處?」

寨主微哂,喚來一小僮,「請門外女子進來拜謝。」又對他倆個道:「此女羞澀,不肯進門,言公子若是應允,便請我著人喚她。若然,則不必再見公子,徒傷悲切耶。」

江夜點頭道:「豈有不應之意,此事當得如此。」公子抬頭覷他一眼,他猶未曾回視,只正色凝望於前,似待那女子移步入內。

公子心下悒然,亦未有多言,垂目飲茶。

須臾,一著鵝黃襦裙女子移步入內,步步蓮花。細觀之,其姿色容麗,一雙美目望向公子,顧盼生輝。公子未曾回視,女子雙頰嫣紅,盈盈拜下,鶯囀囀道:「小女子羞蒙公子不棄之恩,無以為報,唯願將身與公子,以報公子大德。」

江夜身側茶杯忽傾,熱茶流溢,染濕其袖口。公子大驚,執其手細細觀之,恐他有失,口中切問:「可曾燙著?」

「無妨。」江夜扯回袖子,正色道:「公子應將回話耶。」又對寨主恭敬謝過:「衣袂盡濕,有礙觀瞻,江夜去去就來,望寨主勿怪。」

「不怪,不怪。」寨主嘿笑,又歉道:「在下先前不知具體,做了糊塗事,江公子該當寬恕在下則個才是。」除卻女子,仨人皆知其意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