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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事惦念,今世不可盡行么?何必奢求來生?」

「有,江夜祈願,來生太子不是太子,江夜亦不是江夜。我倆人,便如池中魚兒一般,相親相近,無人阻攔,相濡以沫,至死方休。」江夜淚落床頭,浸濕錦枕。

太子恍然大悟,有些怒,卻也心疼,明了他今日之熱切與悲切。明日便要分離,江夜愛他愈深,愈懼今生,愈盼來世。

「乖,睡罷,待明日再做分定。」太子消了心頭那些些春意,擦去江夜睫上淚水,輕輕一吻,便摟著他睡去。

風花雪月不再。

第二日,太子求皇帝取消賜婚,言己決意志於學,為國分憂。又言己與羅氏女皆各有所屬,不願彼此耽擱一生。

天子賜婚,豈是兒戲?

頃刻間,龍顏大怒。然太子輕聲慢語,只一句便打發了:「兒臣不肖,然時而思念母後,渴慕父皇與母後那般深情,結發之妻,不忍將就。望父皇,允興兒任性一次罷。」

皇帝險些不穩於座,目光深遠,良久,令太子「下去罷」。

風瀟瀟,水清寒,太子心中愧怍疼痛:今日以母後之名拒婚,卻是不敢說出那心上之人,如此亂倫悖德之事,縱是母後再生,恐怕亦無可轉圜罷。

惟有,天下在手,方可不懼風雨。

數日後,皇上宣旨,太子有恙,不宜婚配。賜羅氏女為雙平公主,嫁與兵部尚書之子,穆霖,正是當日與羅氏女傳情之人。

半月後,太子開府置屬,復又入主東宮。待一切初定,遣人來接江夜,言是有事相商。

軟轎徐行,江夜心跳如雷,手指不自覺勾結。與太子已有一月未曾相見,今日得蒙垂召,心中不禁又喜又切,道不盡的相思意。

太子端坐於殿中,手釋書卷,一目十行。江夜輕移至他身後,他亦未曾察覺,仍是目不斜視,只顧聖賢書。江夜不禁嗔道:「太子殿下好生沒有道理,遣了人來卻不說話。」

太子忽聞這般嗔怨,才知江夜已至身後,便欣然棄書,執手抱他與懷,在他唇邊一香而過,笑道:「江夜竟與這物什置氣么?真個嬌憨稚子。」

江夜哼哼,不與他說話,卻迅速低頭,如鷹襲脫兔般,在太子高挺鼻尖深允了一會子,咬了一口。不一會兒,鼻尖那處便似紅果櫻桃一般,端的可愛。江夜卧於太子身上,錘腿大笑。

遇著這般小妖,太子殿下亦是無計可施,任他胡鬧去得。然江夜時時不安分,不知是有意無意,常在他腿間磨蹭,勾得他一些動火,口干舌燥。忍一個不住,便沉聲對江夜勸道:「江夜……你可莫當孤是那柳下惠,坐懷亦不亂。」

江夜捶床大笑,心中歡喜,貼近太子面龐,在他耳畔嘻道:「江夜從不敢如此高看太子殿下。只猶記去歲,江夜年僅十四,正是懵懂不知情時。便有一人,借故與我親嘴兒,卻不知是何人來也?」

太子被言中窘事,不覺更是氣悶。思想去歲自個兒望魚興嘆,心中哀綿不絕,想說與江夜聽,又怕他年幼不知。久納心中,卻又焦言灼人,不吐不快。委婉試探,愁腸滿懷,委屈揣度心意。真個愁煞人也!

今朝江夜竟舊事重提,太子殿下龍威不保,不更是羞赧,便拿住他雙手,壓在案上親了個透徹。

江夜不時滑開唇,嘻嘻竊笑:「太子殿下越發沒個道理處,這般以權壓人,此事如何能怪我?」

不曾想,太子殿下亦是積了許久的怨,又怪道:「那日在溫泉宮,你又為何將孤推開,爭不知孤心中心灰意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