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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泣淚,自是別有一番風情,梨花帶雨最是嬌煞。何況佳人一心痴痴,甘為你赴死。皇帝忽的抬起他的頭,目光灼然視眼窩處兩顆明潤寶石,道:「朕此時倒是有些了悟,太子為何偏愛於你一人。」

江夜厭惡欲去,終不能如願。皇帝見之不惱反笑,道:「不必非只賜死一途,才可絕太子心念。朕別有貳途,不必取你性命,小江夜可要聽聽?」

皇帝話語中誘哄之色,江夜非是不明,雖心下疑惑,卻並不願求明示。是以,垂目不答。

「棄太子,而從朕。」龍言在耳,熾灼如火。

江夜一怔,霎時雙眸充血,顧不得禮數,摔開頜上手指,伏跪更卑,低低道:「罪臣只求一死,求皇上成全。」

皇帝也未曾著惱,勾唇一笑,又道:「既如此,莫不如小江夜為太子做個示范,待他凱旋歸來之日,以十里紅妝之儀,迎娶新婦,好教他明白明白,如何才是正當倫常。」

江夜渾身顫抖,不敢想象此情此景,他與太子劈面相逢,當作何反應。痛徹心扉,怕是不足道罷。「罪臣……求皇上賜死。」

「你一心求死,如此輕慢生死,想是不知死為何物,朕今日便如你所願。來人」皇帝甩袖離去,緩步登上龍位,口唇一張,輕便道:「杖刑五十,打入天牢,明日再罰。」

刑具沉重,遲遲上殿。江夜不發一言,伏趴於上,袖中忽滑落一香囊。心中一驚,忙緊緊握住,不敢被人發現。忽而有幸留它於手中,今晨竟忘了將它贈與太子。

遙想那日郊游,他與太子踏春,太子聞香欣然露歡顏,他不知天高地厚,嬉笑道:「太子,我給你做個香囊罷,便用這手中花兒。」

物是人非事事休,莫過於此也。

羽林軍跑將上來,掄著木棍便往臀上去,只因此處皮脂最豐,最不易打壞臟器,亦最響亮。可昭示受難人之悲切,以慰懲罰者之恨意。

江夜咬牙不哼,任憑木棍「啪、啪、啪……」落於臀上,心中有痛卻不言。昨日縱情,今晨貪歡,下身本已十分酸乏,此刻木棍加之與上,去了哪些歡愛遺留之繾綣暖意,卻增益同心離居之憂懼。

「十六、十七……」江夜疼痛欲死,此刻只覺下身粉碎,只恨不能丟棄這將死形體,抽身化為清風,纏纏綿綿永伴太子左右。

江夜一言不發,生生受了如此重罰,皇帝冷眼旁觀,心中卻更是怒忿,毫無緣由地下了旨意:此子必死!

「二十五……三十……」旦公公面目表情,冷聲計數。自太子幼時起,他便追從服侍,此次太子出征,他被太子遣回洪公公門下,私下領囑受命。

此事他已是做得慣常。懷想當年,太子與羅家小姐訂親,與江夜小公子忸怩別扭之時,他每日之職,便是溝通江府眼線,向太子報告江夜小公子之日常。

卻不想,太子甫一領命出城,皇上便發作了江家。小江公子慘遭杖責,雖默不作聲,雙拳緊握,唇邊卻漸溢猩紅。

旦公公不禁也有些傷懷,小江公子身單力薄,太子昔日在時,便是吹個風,受些涼,亦怪個不住。非要高湯軟枕將養著,愛重似心頭肉一般。

如今,滿殿血腥之氣,小公子臀面盡是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