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勞使用後遺症。
「嗯。」
「有什么事兒啊?大半夜的想我了?房子有什么問題么?」
「沒,沒什么事兒我先掛了,開車呢。」昨晚打電話給唐澤本來是想讓他分析分析自己的情況的,但現在他突然不想說了。
「操!你……嗷!你掐我干嘛?」唐澤突然提高了聲音。
程雨憋著笑,陸瑾年致力於改掉唐澤出口成臟的習慣,看來並沒什么進展。
「行了,我掛了,不打擾你倆溫存。」
「誒誒誒,別,今天晚上出來唄,老地方?」
程雨想了下今晚不用值班,就答應了,「嗯,七點半吧。」
「好勒,拜拜愛你……」
程雨笑著掛掉電話。
羅一早上一直到10點才睡醒,翻了個身,頓時腰酸背痛的,感覺被什么東西砸了一樣。
不想起床。
他睜開眼睛盯著窗台上明晃晃的陽光發愣。
昨天晚上他好像夢到自己穿越了。
荒郊野外,皓月當空,還有個美女,哦不,美男相伴。
美男很眼熟,好像是……隔壁的那位?
額,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
記憶再一次被拉回來,他想起來好像自己在天台上睡著了,然後半夜被凍醒看到睡在他旁邊的程雨,然後他們就一起下樓,然後……對於自己是怎么進的屋,怎么回到房間睡到床上的羅一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在床上繼續賴了一會兒羅一就起床了,然後發現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桌上有他的早飯,一包牛奶,兩個煮雞蛋和幾個薄餅,羅一坐下吃著。
餅是雞蛋餅,應該是曹叔叔早上現烙的,分量很足,蔥花比外面小攤上的擱得多,蛋味兒也比較濃,很好吃。
昨天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肚子早空了,所以羅一一口氣把4個餅和兩個蛋全吃了。
吃完了羅一靠在椅子上摸著肚子打了個嗝,緩了會兒之後站起來把碗拿進廚房洗了,然後也不知道該干啥就在客廳一圈圈轉著消食兒。
感覺差不多了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聽歌。
林宥嘉的《殘酷月光》。
我一直都在流浪
可我不曾見過海洋
我以為的遺忘
原來躺在你手上
我努力微笑堅強
寂寞築成一道圍牆
最溫柔的月光
偶然聽見,挺喜歡這個調調和歌詞的,就下載了。
他一直都在流浪,在一個舒適溫暖的房子里。
裝作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把自己的脆弱放在別人都看不見的地方。
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只能藏起來,連同自己,裝進一個叫孤獨的盒子里。
四周一片漆黑,找不到出口。
想了這么多,本該被難過堵住的胸口卻反常地沒什么感覺……飽漲的胃擠占了多余的空間,沒地兒擱那些突發的傷感了。
大早上的,吃了一肚子東西……干嘛要聽這么糟心的歌曲……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隨便劃了一下,切換到比較歡樂的一首。
歌曲一直循環播放著,羅一用腳在椅背上一下下踢著,胡亂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