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什么東西啊?把那么多狼都引過來了!」
墨一瞟了一眼身後的玻璃牆,目光忽然定住。
沈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沈海站在外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沈棠皺眉,打開實驗室的門,沒好氣地問:「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情?」
沈海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墨一,才轉向沈棠道:
「我想過來看看實驗室有什么進展,怎么,打擾哥哥你了嗎?」
墨一帶上護目鏡和手套,完全無視了他,沈海眼里閃過失落。
沈棠理了理衣服道:「打擾倒是沒有,就是礙眼罷了。」
沈海笑笑,無所謂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對了,墨先生,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說,我會幫你全力辦到的。」
墨一翻閱著日志,注意力半分都懶得施舍給他。沈海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轉頭看向沈棠:
「哥,想和你單獨說些事情,咱們要不要到外面單獨談談?」
沈棠聳聳肩:「我和小偷沒什么好談的。」
沈海轉向外面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他:
「你不是對李牧雲感興趣嗎?你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嗎?」
沈棠想知道,不過這人忽然這么說明顯是誘惑他上鉤嘛,他才不感興趣。
「我不想知道。」
沈海無所謂地攤攤手,道:「好吧,本來以為你會感興趣,所以問問你,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沈海走到門口時身型忽然一頓,他偷眼看了一眼身後的墨一,手悄悄伸進衣服口袋。
「唉,對了,哥,累了一天你一定很辛苦吧?明天繼續加油哦!」
說話間他回身拍了拍沈棠的肩膀,然後頭也不要回的走了出去。
沈棠彈彈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著沈海的背影,跟看神經病似的。
「簡直莫名其妙!」他回神走到墨一身邊,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快凌晨了,「墨一,太晚了,要不要先回去,明天在過來?」
墨一揉揉眉心,點點頭。
第二天當沈棠走到東南城牆根的時候,忽然覺得左邊肩膀忽然有些微微的癢,他不在意的撓了撓,踏上了通往城牆上的樓梯。
節日已過,上面的人多了起來,不過卻壁壘鮮明地分成了兩波,後來者一波,另外唐馬友他們是一波。
沈棠上來的時候他們機警地回頭只看了一眼,城牆上的磚塊都快被那些瘋狂的狼扒爛了,他們的身體有一半完全暴露在外面,稍不注意就能被那些狼拉下去撕成碎片。
雖然如此,但是和昨天相比,狼群的進攻卻謹慎許多,它們小心地伏低身體,灰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樓上的人,一有機會卻毫不遲疑地撲上來。
沈棠拿起棒球棍,對著跳上來的狼就是一棒槌,腦袋被砸爛的狼重重地跌下去,揚起一抹塵,轉瞬又有新的狼撲了上來。
半個小時或者更久之後,沈棠忽然覺得不對勁,他的左肩忽然使不上力氣,緊接著他的腦袋昏沉起來。他以為可能是用力太過,也沒在意,哪知道下一秒忽然就倒在地上。
許平洲被身後砸過來的重物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見沈棠人事不知的趴在地上,他回頭瞄了一眼城牆下面,那些狼暫時沒有動靜,於是罵了句操起身走了過去。
許平洲探手一摸被沈棠的體溫嚇了一跳:「卧槽,好燙!大哥,你快來看看吧,這家伙怎么了?」
唐馬友本來只是匆匆一瞥,目光卻突然凝在沈棠的脖子,在那上面他看見有一片紅色的斑塊發燒,紅斑,昏迷這幾個詞在他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最近的瘟疫。
「離他遠點!小心疫病!」
站在里面的人頓時嚇呆了,許平洲擦了擦碰過沈棠的手,想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