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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渾身一僵,拿開他的手,回身對上沈棠濕漉漉的眼睛,他下意識地撇開目光:

「我只是以防萬一,你坐下吧,我給你看看。」

這樣的親昵只有一想到是他偷來的,墨一就說不出的煩躁。

沈棠對墨一的抑郁渾然不知,乖乖點頭,心里卻忐忑起來。

半個小時的時間是漫長的,不管是對沈棠,還是對墨一來說。當墨一開始拾桌子上的東西時,沈棠才想起應該換一口氣。

他吐出憋在肺里的濁氣,看向看不出情緒的墨一,語氣里透著一絲不確定:

「我怎么了?得絕症了?」

墨一搖搖頭,手掌摩挲著他的側臉,自打末世開始,大概沈棠是唯一一個沒變瘦反而越來越圓潤的人。

墨一在他臉上捏了捏,如釋重負地說:「沒什么問題,只是還要在看看。你放心,有我在呢。」

墨一曾經不屑的治療異能,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不曾丟棄它。

胡思亂想了一通,腦海里都已經開始立遺書了,墨一一句話對沈棠來說無疑是一場特赦。

他高興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顛顛兒地踢著拖鞋尋著香味跑到廚房,撈起鍋里的牛排就大塊朵頤起來。

墨一倚著門框看著他將一塊還掛著血絲的牛排丟進嘴里大嚼,內心閃過一絲隱憂,不過轉眼就被他壓下。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忽然鬧哄哄起來,沈棠扯著煤球的尾巴毛,傻呵呵的笑,煤球扯著脖子嗷嗚嗷嗚叫,都不見他手下留情的,他只好將最後的希望投向墨一:

「你快管管他啊,他瘋了!」

沈棠兩眼一眨,豆大的眼淚珠子就掉下來了:「煤球,我餓呀!煤球,你就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煤球也要哭了:「我肉糙,不好吃!」

「不嘗嘗怎么知道不好吃!」

說著話,沈棠一口咬在煤球大腿上,煤球頓時疼地眼都發直了,回身也不甘示弱地要還他這一口,一人一狗滾做一團,墨一看得頭都疼了。

這邊正鬧著呢,偏偏還有人過來找事兒,墨一睨了一眼在門外窺探的徐榮錦,話都懶得和他說了。

好在徐榮錦在門外轉了一圈,眼瞅著他們鬧了半天,自覺地走了。

徐榮錦干嘛去了?

他去找他妹妹徐萌去了。徐萌每到一個地方,必定會給他留個消息,就怕他擔心,所以她這次在龍川一定也留了去尋找她的線索。

白天那些植物都消停得很,龍川外圍也野獸不多,一個人在這座空城里晃盪也不用擔心安全。

徐榮錦繞過馬路中央長出來有一人高的野草,打量著兩邊荒蕪的房子。

逃命的人走了,只留下帶不走的房子被風雨剝蝕,寂靜地佇立在原地,四處搜尋糧食的人到處登堂入室,被毀壞的窗戶空洞地長著嘴,黑暗之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窺視。

徐榮錦一眼掃過那些陰森森的窗戶,緊了緊衣服,小心翼翼地施展神力四處搜尋。

忽然,一點微弱的神力活動引起他的注意,徐榮錦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座空盪盪的醫院,遲疑地走上台階。

末世什么地方起初最不安全?無疑就是醫院了。很多人在這里發病,然後播撒病毒,傳染更多的人,所有在這里帶過的人無疑是冒著最大的感染風險。

這樣的地方難道還藏了人?

徐榮錦觀望了片刻,抬腳走了進去。

另外一邊,煤球哭唧唧地舔了一口被咬出牙印的大腿,不忿地瞪了吃著牛排卻眼巴巴看著他的沈棠一眼。

沈棠大嚼著牛肉,一邊狂躁地盯著窩在一邊的煤球。墨一給他擦嘴,結果被他不小心咬到手,他牙口賊好,一口下去就出了血。

沈棠被血腥味刺激地回過神,楞楞地拿起墨一破了口子的手指放進嘴里吸吮,墨一想縮回來,他就跟護食的狗崽子似的,眼睛都被激惹得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