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一指身後一處角落,沈棠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地方露著幾塊骨頭,白森森的,顯然有些時候了。
「必須打這邊過嗎?」沈棠問。
墨一眼睛四處打量,顯然在找別的出路,聞言眼睛看向楊韌。楊韌眼睛一撇,梗著脖子說沒有。墨一頓時不耐煩地上前一步,也不見他怎么動作,只聽咔嚓一聲,楊韌的右手已經軟塌塌地耷拉下來。
「現在有沒有」墨一乜了他一眼。
楊韌一頭冷汗都下來了,但是居然仍然咬牙不說,墨一徹底失去了耐心,他掌心一轉,一團白霧凝在手里,墨一也不遲疑,一掌拍到他的頭頂。
「啊」
楊韌臉上青筋暴起,眼球暴突,殷紅的血絲遍布眼白,他用手指甲用力地扣著頭皮,覺得仿佛有數不清的鋼針扎進他的腦子,疼,太疼了,他寧願去死!
「我說,我說!沒有別的路沒錯,不過只有給那朵花喂食新鮮血肉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過去!」
墨一冷道:「當真?」
楊韌臉上都是眼淚,聞言哭得更凶:「真的,比金子還真!」
沈棠摸摸下巴:「那到哪里找新鮮的肉去?」
他話是這么說,眼睛卻緊緊盯著楊韌,楊韌對上他的眸光,頓時就尿了,橙黃色的液體順著褲管嘩啦啦流了一地,沈棠嫌棄地皺了皺眉,一跳跳得老遠。
「我,我知道哪里有,」楊韌眼巴巴地看向墨一,「我願意帶你們過去。」
煤球抽著鼻子來回踱步,道:「這個人忒不老實,說的話也不知道可不可信,我覺得干脆當花算了!哪里來那么多幺蛾子!」
楊韌對一條狗會說話也見怪不怪了,但是它所說的內容讓他想哭得心都有了,他朝著煤球咚咚就是兩個響頭,就差抱著它大腿哭了:
「狗哥,我再不敢耍心眼子了,你就給我一條生路吧!」
煤球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不過拿主意還得看墨一和沈棠。墨一伸手在他後脖子上拍了拍,楊韌瑟縮了一下身體但不敢躲開,只聽他道:
「那你就帶路吧。」
說罷他和沈棠兩人對上一眼,一場雙簧算是默契地演完了。
腦子不那么疼了,楊韌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心里有些絕望:
他泄露了那個地方的秘密,再回到基地必然是死,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他,但是他不說也是做花肥的命,他的命這么就這么苦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事情耽誤了,抱歉了哇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你確定?」沈棠不得不在確認一遍。
楊韌肯定地點點頭,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尤其是話不多的那個男人,要是眼睛可以射刀子的話,他相信自己已經死過無數回了。
「人類簡直葯丸!」煤球看著眼前的立柱,喃喃道。
沈棠看著眼前那些大大小小的胚胎,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看向墨一,這無意中地一瞥他才發現,墨一的臉冷得跟冰似的。
「墨一,怎么了?」
墨一回神,看向沈棠:「你不覺得這些孩子有些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