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54擦身而過(2 / 2)

索性的是赤屍在說完之後似乎並沒有要同銀時他們繼續對話的意思,轉身走進了船艙。

銀時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沒有再繼續話題的意願了。

刻轉身伸了個懶腰,走向撐著遮陽傘的躺椅:「真是個好天氣啊~」

***

下弦月高高地掛在天空,漆黑的海面上飄盪著一艘小船。望台上的少年雖說他的職責是放哨,需要保持警惕,但顯然此時的他早已睡得人事不省。

深夜本該除了偶爾從船底游過的魚兒,不會再有什么清醒的生物了。只不過在這艘船的船底,還存在著一個異類。

莫魯極夫認為他身為魔劍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當他躺在船艙底部,而周圍都是一些在他眼里毫無價值的金銀珠寶時,他是這么想的。「也許我該叫幾聲讓他們記起我的存在?」莫魯極夫完全不認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否有損他所謂的尊嚴,只是單純地認為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又好不容易能夠開口說話了,他必須要得到人們更多的關注。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試了幾個音之後,正准備開嚎,船艙的門就被打開了。

「船上怎么可能會有幽靈?」鼬在睡得正香,被叫醒時顯得還有些迷糊,他舉起蠟燭站在門口向船艙里張望。

「可是我真的聽到有聲音從這里傳出來……」銀時躲在鼬的身後探頭探腦。

「進去看看吧?」同樣被吵醒的刻拿過鼬手里的蠟燭一馬當先走下樓梯。

鼬皺眉,總覺得這個情形似曾相識。跟著刻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心中的感覺越發強烈,鼬覺得他一會兒絕對會後悔此時的自己竟然會聽銀時的話打開倉庫大門。

事實上,當莫魯極夫刺耳的叫聲幾乎要刺破他們的耳膜的時候,鼬的確打從心底里後悔了。鼬敢打賭,船上這么多人全都選擇性遺忘莫魯極夫的存在的原因,一定就是因為它這可怕的叫聲。而因為這叫聲,把望台上正睡得迷糊的銀次驚醒了,以為是敵襲,不管不顧的往底下扔了一道雷,在甲板上破開一個洞來。

鼬拿起莫魯極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有什么事明天再說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說完又將莫魯極夫隨後放在一邊轉身離開了。

而突然被眾人關注正處於亢奮狀態的莫魯極夫顯然並不願意他們再次把他留在這個無聊的倉庫里:「喂,別這么無情嘛~怎么說我也和你們是一起戰斗過的同伴,現在身為同伴的我這么寂寞,難道你們就不能看在同伴的份上找個人來陪陪我嗎?啊啊,如果你們不陪我的話我就一直叫一直叫叫到你們有人來陪我!」莫魯極夫絮絮叨叨地說著的威脅的話竟然讓已經走到門口的鼬去而復返。

鼬面無表情地走到莫魯極夫面前,視線聚焦了許久才落到魔劍的身上。他沉默了一會兒,莫魯極夫本是打算等對方開口的,誰知現在遲遲得不到回應正想再開口說些什么,就見鼬突然伸手將他拿了起來。

莫魯極夫心下一慌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來不及多想鼬已經走到了甲板上。他站在船頭,拿著莫魯極夫的右手緩緩向外伸出。

「等一下!」莫魯極夫這次的叫聲才是真正的凄厲,以至於望台上准備再次入睡的銀次又在甲板上開了兩個洞。

「我知道了,我會等到明天再和你們協商放置我的問題。所以現在能請您慢慢地把拿著我的手,縮回欄桿內側嗎?」莫魯極夫用近乎諂媚的語氣向鼬請求道。

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久到莫魯極夫幾乎又准備開口再說些什么好聽的話的時候,他終於緩緩地將手縮了回來。期間也不知是報復還是不小心的,莫魯極夫被重重的撞在欄桿上一下。

而始終在一旁關注事件發展的刻和銀時紛紛表示,艾斯君的起床氣極重,雖然看起來不會隨便對人發火,但同樣也不能隨便惹他。

第二天早晨,難為鼬還記得昨晚答應莫魯極夫的事情,將他從倉庫里拿了出來。

安撫莫魯極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要表現出對他足夠的重視。因為船正行駛在春島附近,海面上總是下著綿綿細雨,除了望台上的刻,眾人都窩在廚房里悠閑地吃著銀時自制的聖代。銀時表情相當虔誠地,將一杯放在了莫魯極夫的面前。

「所以雖然我和你們並不是同一個種族的,但同樣身為你們的一份子,難道你們不覺得我應該和你們睡在同一個房間嗎?」莫魯極夫氣呼呼地說道,如果他有手的話,一定會重重在桌子上拍兩下才解氣,雖然其實銀時拿到他面前的聖代已經澆滅了他的大部分怒火,「就算身為一把普通的佩劍,我也應該時刻伴在主人的身邊啊!」顯然在這方面,有利要比他們做得好多了。

當然最後莫魯極夫和眾人的協商結果就是,他能夠從堆滿雜物的倉庫里搬出來,掛在眾人睡覺的房間。他得意地認為是自己的同伴論打動了他們,而銀時則表示更認同他之前說的佩劍需要常伴主人左右這句話。事實上眾人心照不宣地表示,這樣莫魯極夫就又少了一個能在半夜用鬼哭狼嚎吵醒他們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