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得一直保持著微笑。
算了,大不了回去後,他讓如柳往後注意著點。別再動不動和村里人鬧矛盾,讓自己難做。
這時,葉兮上前一步,他朗聲說道:「鄉親們,現在事實如何,想必大家也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是錢氏做錯了,那她是不是理應給我們道個歉?她險些污了別人的名聲,想必道個歉而已,這不過分吧?」
聽聞此言後,周圍的人頓時紛紛點頭,皆贊同的說道『不過分,理應如此』
畢竟是錢婆子詆毀人家在先,對方只是讓錢婆子道個歉而已,這的確算不上多重的懲罰。
錢婆子見此咬碎了一口牙,她轉身向梁肖投去哀求的目光。
梁肖卻視而不見,一臉正色的看向前方。
錢婆子沒了辦法,這么多人看著的,她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
錢婆子在心里憋了口氣,算了,不就是道個歉嘛。道就道唄,反正也就是上下嘴皮一碰的功夫。
錢婆子上前走了幾步,語氣敷衍的道:「對不起」
梁母見此,心里頓時感到十分痛快。
她撓了撓耳朵,側著頭問道:「你說什么?大聲點!我沒聽到」
錢婆子只好不耐煩的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這遍的聲音頗大,但梁母卻是又上前走了一步,使勁的撓了撓耳朵,故意刁難的道:「哎,這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太好使了。對了,你剛才說的啥來著?要不再說一遍吧,我一點都沒聽到」
錢婆子見此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大步走到梁母身旁,對著梁母的耳朵,大聲吼道:「對!不!起!」
梁母讓她給嚇了一跳,被那大嗓門一吼,梁母的耳朵頓時疼得厲害。
梁母捂著耳朵道:「喊什么喊!我聽到了」
錢婆子頓時得意的掐著腰,故作關懷的上前詢問道:「梁妹子,你這耳朵是怎么了?怎么還用手一直捂著?難不成是被我給聒聾了。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嘴上這么說著,錢婆子臉上的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卻掩都掩不住。
梁母頓時氣得上前扯住錢婆子的衣袖,揚手一巴掌便要扇過去。
沈卓見此可算是操碎了心,連忙上前攔住梁母。
他一邊抓住梁母的胳膊,一邊急聲勸道:「伯母,您消消氣,有什么事,咱當面說出來,先別動手」
梁母氣得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錢婆子喊道:「你看看,你看看她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這是巴不得我有事呢!」
錢婆子見對方被人攔下,剛想梗著脖子再懟對方幾句,卻忽然因想到了什么而歇了念頭。
錢婆子連忙當場坐到地上,一邊捶地,一邊哭著喊道:「鄉親們,這沒天理了。我不就說了那么幾句話嘛,都給她道過歉了,對方竟還要上手打我!」
她邊哭邊伸手抹了兩把淚,泣不成聲的喊道:「我只不過是說錯了幾句話,就成了這樣,那往後大伙還敢隨意開口嗎?要是大伙萬一哪天也不小心說錯了幾句,對方依著我這例子在先,也要對你又打又罵。大伙說說,這你們能忍嗎?」
聽到這兒,周圍的鄉親們頓時一臉的不贊同。紛紛小聲說著梁母的做法不對,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半天以來,池也一直在抱手看戲。見到梁母的這番舉動後,池也不屑的勾起唇角,譏諷的說了句『蠢貨』
梁畫站的離他不遠,池也亦未曾斂一二。梁畫本就時刻關注著對方的動靜,聽聞此言後,梁畫羞的面色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六子也聽到了這話,不由嘴角一抽。
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說話半點不饒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