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我去接你。記得了?」
夜色迷人,壓低了聲音的容剛,聲音叫人特別安心。
「我怎么想起小沈陽的二人轉啊。」
「啥?」
怎么轉到小沈陽上去了。
「一美女走夜路被人跟蹤,美女就跑到墳圈子,趴在墳頭說,艾瑪,我到家了。壞人就嚇跑了。」
容剛噗的一下就笑了,他狠狠揉揉楊樹的腦袋。
「心挺大,挺好。半夜不會嚇得睡不著覺抱著枕頭敲我的門。我就不怕你借這個由頭爬上我的炕頭,鑽入我的被窩。」
嘴唇貼著他的耳朵。
「誰知道你暗戀我到啥程度,鑽入我被窩把我睡了,也不是不可能。我要防著你這個小色狼點。」
「哎呸,誰稀罕你啊。別把自己說的跟良家婦女一樣。」
「你稀罕我呀。」
「我才沒有。」
「我那褲衩,可在你褲子口袋拿出來的。昨天,你可是主動坐我腿上親我的。」
容剛壞笑著。
「越是嘴巴啥都說的人,越是單純啥都不敢干,比如我。越是悶騷的,表面特別單純的,越是啥都敢干,比如你。哎媽呀,我真要離你遠點,我害怕呀。」
楊樹說不過他,抓過被子蒙住腦袋,在被子底下恨恨地踢腿。
「混蛋,你混蛋!」
還是這個樣子的小樹苗比較健康,看著順眼。
看著睡沉的楊樹,容剛的臉陰沉的能嚇死人。不會這么簡單的,所有受的委屈,受的傷,都不會白白的算了。一點一點,他都要幫著小樹苗找回來。
乖乖,你只需要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我幫你解決。
第二天讓醫生給他腦袋多纏一些紗布,用紅墨水在紗布上點了點,胳膊也裹得厚一些。
「我在這出現不合適,他會有攀比心理。我先躲開,老支書,看你的了。」
萬一鎮長看見他在這,把話說道肯節兒上,說,容剛不出錢我就不多撥款,那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現在主要攻擊目標是鎮長。
老支書點頭,鎮上的醫院跟鎮政府不遠,容剛再三囑咐楊樹,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他躲到對門的病房去了。打開一條縫隙,往外偷看著。
很快鎮長就跟老支書進屋了,一看見楊樹包的跟印度阿三一樣的腦袋,跟木乃伊差不多的胳膊,一抖落手。
「哎呀,這可咋說的,要知道這樣,昨晚我就不該讓你走呀。小楊啊,吃苦頭了吧,哪里不舒服啊。」
尼瑪,說的真好聽,不是昨天那么擠兌人了。
楊樹坐起來,特虛弱的對鎮長一笑。
「那條路太不好走。我騎電動車都能摔溝里去,那些騎摩托的多危險啊,這條路不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