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沒啥事兒了,楊樹睡得東倒西歪,終於能睡一個懶覺了。
容剛一大早的就跑回村了,開門探頭,看見楊樹睡得像小狗子,攤手攤腳的四仰八叉,小背心都卷到胸口,屋里開著空調呢,溫度高也不怕冷。
拖鞋上炕,把他胳膊腿的歸攏到一塊,扯過被子給蓋好,楊樹翻個身跟他面對面。
容剛小心的躺到他身邊,把楊樹摟到自己的胸口,溫溫柔柔的親了下。
怎么黑了呀,又黑又瘦,這才幾天功夫,小白臉變成小燒火棍子了,也怪自己,忙家里的事兒就沒照顧過來,這肯定是累壞了啊。
拉過他的手,看看,手心有了四個血泡。
跟黃豆粒兒那么大,容剛心疼的喲,就說他沒干過粗活,掄著鐵鍬干活他能受得了嗎?看著一手的血泡。
「還想讓你給我擼一管呢,手沒法用了,那就用嘴巴。」
臭流氓,他腦子里想的就是這個啊,什么心疼啊,都是借口。
碰了碰,楊樹了一下手掌,往他懷里扎。容剛的心都被填滿了,睡迷糊的人本能的尋找安全,他就是楊樹的靠山啊。
抱緊了,拍拍他的後背,在頭發上親了親。
「呸,一嘴土,邋遢包兒,又沒洗澡啊。」
「你說你啊,我幾天不管你你就跟要飯的小花子差不錯,明天我就給你一個破碗,你要飯去都不用化妝。」
「別嚷嚷,吵死了。」
楊樹老大不願意,他困著呢,嘟囔什么,跟老和尚念經一樣,煩死了。
抬手拍了一下,又弄疼了手心的血泡。
「疼死我了。」
再不清醒都不可能了,抱著手就滾出容剛的懷抱。
抓抓頭發,看到容剛,也顧不上手疼,立馬就把自己過程一個蠶蛹。
「你,你怎么回來了!」
「敗家媳婦兒,別人老爺們回來都大老遠的迎接,你可好,跟家里藏著奸夫差不多質問我咋回來了?我咋回來了?這是我家媳婦兒等著我呢我不回來去哪。」
楊樹咬著嘴唇嘿嘿傻笑。
看他這傻樣兒,滿頭的呆毛都炸起來了,還樂得像小孩,忍不住逗逗,把腳丫子往他被窩里伸,用腳心去碰觸他這一身的細皮嫩肉,順著腿呀往上滑。
楊樹趕緊又滾了一圈。
「別鬧別鬧,你去做飯,我吃了三天的方便面了。」
「真想掐死你,不是說讓你去廠子里吃嗎?西北風開刮了你還不上天啊。」
「誰做的都沒你做的好吃。」
楊樹裝傻,賣乖。這么一句話果然就讓容剛很受用。
掐了一下楊樹的臉。
「親我下,爺們給你做飯去。」
楊樹還真親了,快速的張嘴抬頭,在容剛脖子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