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痣么?還是蹭了什么臟東西啊。
「哎哎哎,對眼了!」
容剛快愁死了,真的,看著看著,楊樹的眼珠子就往一塊兒湊,就對眼了。
他一抬頭,倆黑眼珠仁兒都在鼻梁附近呢,像個小傻子。
怎么看怎么傻。
關鍵時候我就指望不上你,你個熊玩意兒。
楊樹都笑趴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行,這出戲他笑場,演不下去了。
容剛愁的呀,托著下巴看著楊樹笑得像個神經病,哭笑不得,你呀你呀,我說你啥好呢。
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你就不能想象一下我快死了?」
「不想,這沒法想,我也不敢去想。」
打落他的手,鼻子都讓他給捏紅了。
不敢去想他快死了這種事情,死亡對他們來說太遙遠,等七老八十了再想吧。堅信他會在身邊一輩子,絕不會撇下自己先死了。
容剛笑了,扯了一張紙巾給他擦鼻涕。
「擦擦,邋遢包兒。」
紙巾剛放在鼻子上,容剛就聽見走廊上傳來奔跑聲,聽著動靜絕對是他老媽,用秒速啪嘰躺好,頭一歪,眼一閉,裝死。
「別說漏了啊。」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嘭的就被推開了。
「我的剛子啊,我的大兒子啊!」
劉桂花半夜接到電話,容剛用快斷氣的聲音說,媽我在醫院你快來。劉桂花一腳踹醒了容滿倉,穿著睡衣就跑來了。
推開門就看見容剛毫無生機的躺在那兒,劉桂花以為容剛快死了,直接就哭天搶地的撲上去。
楊樹擦著鼻子,紅著眼圈,笑的,笑出眼淚了,眼圈發紅,站在一邊吸鼻子。感覺是剛哭過,其實他是鼻涕流出來了,吸吸。放下紙巾,鼻子也是紅的,其實是容剛捏紅的。
但是組合在一起,加上因為吃驚傻了吧唧的樣兒,就想哭大勁兒了沒緩過來。
這個哭紅眼睛的樣子,在滿倉兩口子眼里,那就是個晴天霹靂啊,容剛絕對離死不遠了,不然村長不會這個樣子。
剛才歡聲笑語的病房,瞬間就彌撒上了快死了的壓抑。
楊樹很奇怪,為什么別人見丈母娘都是家里,很平常的見面。他跟未來婆婆見面沒一次都很詭異呢。好吧,第一次見面他喝大了,跟容剛老媽叫大姐,他不承認啊,喝斷片了不記得了。這次怎么還在醫院啊。
容滿倉推了推容剛的肩膀,也嚇壞了。
「剛子,剛子,你咋樣了啊,到底咋回事兒啊。」
容剛繼續裝死,裝的很敬業,這時候他就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屍體,不要問他,去問問楊樹。
「村長,這到底咋回事兒啊。」
劉桂花眼淚婆裟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