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過他手里的酒瓶子,得,全喝掉了,難怪醉成這個德行。
「葡萄汁挺好喝的,你說那人討厭不討厭,他假裝是你,還真以為我喝多了那么好騙啊,我早就發現它是假冒偽劣的了,可他不受我的教育感化,太頑固了。」
身體一歪,靠進他的懷里,死死抱住,恩買這個感覺才對,這個味道才是容剛,特別熟悉特別舒服。
特別嫌棄的白了一眼容材。
「冒牌貨。」
「我沒模仿他。」
「他喝點酒眼神就不咋地,上次喝多了跟咱媽叫大姐。」
安慰了一句容材,你別跟一個酒鬼計較了,容材氣笑了,搖搖頭,得,難怪這么鬧呢,原來喝大了會鬧妖。
「怎么囑咐你的都忘了?越不讓干什么你越干什么,欠打。」
楊樹扎在他懷里,嘿嘿一笑,打了一個酒嗝,摸摸容剛的臉。
「看來看去,還是我們家容剛,最,最好看。」
這一句換把容剛哄好了,眉開眼笑的,其實喝點小酒會講實話這點很好嘛。
「冰箱里有水果,你先自己呆會兒,我把這酒鬼拾好了再出來。」
拎著楊樹的脖子就拉到浴室,用稍微冰涼的水,往他臉上潑,冰的楊樹一激靈,混沌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些。
太涼了,讓他覺得難受,楊樹哼哼著躲閃,容剛用力夾著他,夾在咯吱窩那,按著脖子,他就根本掙脫不開了,趁機抓過他的手都給洗干凈了,像是給貓咪洗澡,掙扎的厲害,撲騰的那都是水。
「告訴你少喝,你還喝成這樣,多大人了難看死了。」
根本不管衣服前襟濕了,臉上都是水,身體一軟,就趴在他的懷里。
「臉上都是水,你把我衣服也弄濕了,起來起來。」
「頭暈。」
「活該你,喝酒口就醉你還貪杯。」
反正衣服都濕了,干脆不要了,把楊樹的手臉都擦干凈了,塞進被窩。
「你乖一點,老實的躺著,我去換衣服。」
楊樹呆呆的哦了一聲,看著天花板,聽見門關上了,被葡萄汁泡過的腦袋反應來得慢,剛才的冷水洗臉,他的酒醒了一半,然後慢慢的回憶起來,他似乎,大概,干了,蠢事。
這個人是容材,容剛跟他提過的弟弟啊,怎么自己就沒反應過來呢,還一直跟人家講六耳獼猴大戰美猴王的故事,好丟臉啊。
比這還丟臉的,就是他竟然去撕扯人家的臉皮,大吼著,把他的臉皮給我撕下來,你這個冒牌貨。
丟臉丟大了啊,啊啊啊,他跟容剛過一輩子的話,容材就是小叔子,這往後還怎么見面啊。
不行,他要去找容剛,坦白從寬,說自己干了啥丟人現眼的事情,讓他威逼利誘封住容材的嘴,他喝酒抽風的樣子絕對不能讓屋里這三個人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知道。
晃悠著爬起來,開門,剛要出去,砰的一下撞在門框上了,嘶,疼,揉著腦門就看見在陽台的人了。
趴在陽台上抽著煙呢。
「容剛,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