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找找村里的長輩,問問他們家准備花多少錢發喪。再找找吹喇叭的。村里不比城里。搭建個靈堂放幾首哀樂就行了。要顧吹喇叭的。吹吹打打送到墳地。」
「現在就去。」
老支書點頭,容剛沒不讓他去,這是村長分內的事情。村里的習俗,雖然是七嬸家里的事兒,說話難聽,但是站在村長角度,那就是跳腳罵街,村長必須要去幫忙。
就是把外套給他的時候,容剛說了一句,他罵你的話,你就別管了。你沒對不起誰,他們家要還不識好歹到處咬人,你就回來。
七嬸看見楊樹的時候,嚎啕大哭,哭的楊樹真的不知所措。
老支書詢問著照多少錢發喪啊,我們給你算算。你哭能解決什么事兒啊,人都沒了。
「我們家不需要村長來管,這事兒不許他參與。」
七嬸一抹眼淚,有些怨恨的看著楊樹。
「你是不是來看熱鬧的啊,我們家這樣了你是不是覺得特高興啊。」
楊樹明白了,他就在這幫忙,人家也不領情,甚至是怨恨。那他留下來也只是加劇事態激化。看看老支書。
「老支書,我還是先干別的事兒吧。」
轉身出去了,直接去找村里的長輩,問問按著習俗怎么辦。是不是有啥忌諱的。
老支書長嘆一聲,煙袋鍋磕了磕。
「他七嬸,你也明白點吧。村長沒有對不起你家,人的命天注定,你就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七叔也不是讓人害死的。你遷怒村長,太傻了。村長代表村委會,你把他擠兌走了,那村委會也不管這事兒了,你自己操辦能行嗎?」
七嬸啞口無言,他就是遷怒,覺得他站在容剛那一邊,可是容剛也沒對不起他啊,就是鑽牛角尖了,認為他老頭子沒了,一輛車內相距不遠的容剛卻沒啥大礙。心里不平衡。
哭倒在炕上,老支書嘆氣著,孤兒寡母的,說重了吧,是欺負人,可不能這么欺負人楊樹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給一塊錢就能和媳婦兒睡
等他出了七嬸家,楊樹回來了,拿著小本子跟老支書匯報,他找了村里的長輩,長輩翻了老黃歷明天可以下葬。他還特意跑了幾個家里有閑散大老爺們的家里,明天都來幫忙。還給專門做白事的樂隊打電話了。
他是村長啊,不會和婦道人家計較。
老支書挺欣賞楊樹的,這小伙子沒那么小心眼。
發喪這天,楊樹不會出現在七嬸一家人的面前,卻和老支書面面俱到的看管著,跑村委會用大喇叭廣播,多來些幫手啊,一個村的都搭把手。還跑到老會計那里,自己上了五百塊的白事喪禮金,就是白包。
人啊,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筆,就是吹起了哀樂,奏出悲傷至極的嗩吶調,親戚朋友同村的送一程。日暮歸西,多了一個土包。
輪回走一遭,最終,塵歸塵,土歸土了。
容剛買了二斤瓜子,到村委會空地曬太陽聊天的人群里一鑽,不經意的說起,七嬸怨恨自己沒有和七叔一樣死了,村長出來說句公道話,還被七嬸破口大罵。可村長壓根不往心里去,感冒著呢還幫忙,這村長真好啊。
村里人都看在眼里,楊樹跑前跑後,一直忙碌著。
雖然城里來的大學生,白事啥都不懂,還傳出七嬸一直擠兌他的話,村長卻一點嫌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