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滿倉一掃前幾天的病歪歪,變得特別神,眼睛特別亮。
老媽也沒有前幾天的擔心,灰蒙蒙的感覺了。
楊樹,一手打著吊瓶,一手摸牌打牌。
容剛不知道他是該稱贊楊樹神堅強啊,還是給他一巴掌罵他瞎胡鬧。
哪來這么大神頭啊,這是要干啥啊呀,病房不養病,打什么麻將啊。
「你回來啦,趕緊給我抓牌,我去廁所。」
就是那種有扶手的點滴架子,可以把扎了針的手放在上邊,推著走。
「你們這是干啥啊,在病房不養病打什么牌啊,爸,你身體啥樣你不知道啊,不能心情大起大落,你才好幾天啊。楊樹,你要氣死我啊,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喜歡打麻將?」
容剛陰沉著臉,護工趕緊把麻將拾了,容滿倉被兒子罵,把病床上贏回來的李子香白杏拾了,躺在被子里,裝老實。
一聲不吭,他沒道理,肯定不會和容剛對著干。
楊樹摸摸頭發。
「你不知道我喜歡打麻將嗎?」
「我就算你喜歡作鬧妖。」
挺能耐的呀,打著吊瓶都不影響他打牌。
這幸虧是麻將,不是紙牌,不然他從哪冒出第三只手來扶著牌?
「你知道我們家離蜀中挺近的呀。」
這一句話就能說明一切了。
「那我怎么一次沒看見你玩過?」
「沒時間啊。」
楊樹挺委屈的,真的,一天天的村里的事兒忙死,哪來的時間打牌啊。
這是容滿倉和劉桂花說太無聊了,這才攛掇起來的牌癮。
「立馬給我滾回病房!」
楊樹灰溜溜的下了病床,容剛扭頭看著劉桂花和容滿倉。
「什么身體情況不了解啊,都不會老老實實地養病!作啊!」
容滿倉哼哼了一聲。
「老婆子我好困哈。」
劉桂花也不看容剛。
「那就睡一會吧啊,我也累了。」
暴怒的容剛誰也別惹。
「容剛,腿麻了。」
楊樹靠在病床邊,對容剛賣乖。
「掐死你得了。」
自己扶好點滴架子,他半抱著楊樹回病房,趁著容剛不注意,楊樹扭頭扯下口罩,對容滿倉做口型。
「明天再繼續玩。」
容滿倉表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