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建的鐵水爐是不是隨了人願,都在一開始。一開始的時候麻煩多,需要調控,用煉鐵師傅的話說,高爐就像一個孩子,沒摸到脾氣呢,要慢慢磨脾氣順著來就能高產。
早期不正常,容剛干脆住在廠子里,現在這個廠子是他的,投入這么多,不放心開爐這段時間的生產。
楊樹特別風光的演講告一段落,他的電話都快成熱線了,來西山村參觀的多,詢問技術的也多,干脆就把王卓賣了,所有問題去找王卓技術員。
參觀的人老支書接待,他一門心思撲在容剛的廠子上。
西山村的村民高興了,廠子再次開辦,他們都能上班了。
在廠子里待到下午五點多,容剛和楊樹回來做飯,堅決楊樹進廚房,新買的鍋碗吵能再讓他給霍霍了。
「你把大門關上,晚上我不回來了。」
容剛把袖子放下來,看著楊樹看電視呢。
「我和你一塊去。」
跳下炕關了電視。
「廠子里噪音大,你也睡不好,跟我干嘛去啊。」
「我在家也沒事,跟你去看看唄。」
大門小門的都關上了,窗戶也都關好,夏天晚上七八點也只是蒙蒙黑呢。
「咬你一身包。」
「我帶著花露水呢,你別開車,咱們走過去,就當消食了。」
還真有神頭,行吧,走著去。
農村人沒那么多的夜生活,天一擦黑就不出門了,村里跳廣場舞的也就跳一會,怕蚊子咬。
出了門奔村外,容剛和楊樹十指相扣,誰愛看誰看,發現了也無所謂,爹媽都同意了,還怕別人的眼光嗎?
有路過的人,站住了和他倆說話,楊樹要抽開手,容剛死按著不讓他動,並排站著,和村民聊兩句,這就走。
村民回頭看看他們走遠的身影,太黑了嗎?還是沒看清,是不是手拉手了呀?
搖了一下腦袋,瞎捉摸了,把這個念頭拋出去。
路修得好走,路燈已經亮起來了,他們倆不緊不慢的,就在路邊刷刷的走。容剛一邊走一邊摘狗尾巴草,編個小兔子送給楊樹,看看左右沒人,竄到玉米地里,偷兩個嫩玉米。
楊樹給他放風,有人經過裝作看天看地,沒人了再讓容剛趕緊出來。
挺老帥的人,手里拎著兩個玉米棒子,晃晃悠悠地走,一邊走一邊扒掉玉米皮,像個貪財愛小的鄉下老太婆。
楊樹到廠子里的時候,手里有五個小兔子了,狗尾巴草做的兔子呀,容剛去了食堂,用煤氣灶煮玉米,給楊樹做宵夜吃。
蹲在車間內,抽著煙和煉鐵師傅聊天,楊樹就滿院子溜達,和村民們聊會天,去化驗室轉轉,覺得他這個大學生真的挺沒用的,化驗室的化驗右岸其實各個都是化工系畢業的吧,對各種檢驗的程序特有興趣,一會變藍了,一會變黃了,能熟練的寫下各種化學公式,難怪容剛說化驗員掌握著老板的財運呢。
回到辦公室,玩電腦,上微博,看電影,喂魚澆花,咬了一身包噴了不少花露水,容剛進門差點給熏出去,噴嚏打個不停。
「我寧可你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