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百的多,五百的也有。
細細一算,兩萬多。
雖然只有酒席的一半錢,但這是村里老少爺們的心意啊。
「上面所有給紅包的,你都記著,等人家結婚生孩子咱們也要給的,這就是人情往來啊。」
「我看東屋剩下不少煙酒茶糖的。」
「明天我帶到廠子里去,每個人一份。」
楊樹往容剛面前蹭蹭。
「容剛商量個事兒唄。」
「說,咱們兩口子還用商量,你說啥我都同意。」
「你看,你手里那個欠條,是不是要作廢了。」
那個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萬惡的欠條,必須要撕了。每次和容剛吵架,都會敗在這欠條上,媽了個巴子的,還不上錢就嫁給容剛抵債。
「現在咱們都結婚了,那欠條就沒用啦,撕了吧。」
容剛很大方的拿過錢夾子,他那個珍藏的欠條就保存在這里,很小心的拿出來,這可是他一直以來要挾楊樹的王牌。
當著楊樹的面,直接撕巴撕巴丟掉。
楊樹長出一口氣,艾瑪,這欠條就像一座大山,一直給他不小的壓力啊,翻身農奴把歌唱,今天終於解放了。
「媳婦兒,咱們都結婚了,有些事情,要說清楚。」
容剛眼珠子一轉,特溫柔的把楊樹抱進懷里,你說說,不睡覺咋就這么多話呢。
「說啥。」
「兩口子了,俱榮俱損,為了怕你擔心我出去鬼混,為了讓你知道我對你死心塌地,為了讓你對我安心,我決定,把所有財產都給你。廠子是你的,房本地契,所有是我名頭的東西都給你。明天不行,明天要回父母那里,大後天,咱們就去公證處公證了,財產都是你的。」
「不用。」
楊樹心里暖暖的,靠在他的胸口特別特別的乖。
「你是我的就行了,那些我又不懂。」
「我怕有人和你瞎嚼舌頭,讓你以為男人有錢就變壞,我把財政大樹交給你,你就是捏著我的七寸,動動手我就死你手里。」
「我又不是傻子誰的話都聽。」
「那我也給你,兩口子,我的就是你的。」
楊樹蹭蹭他的肩膀,笑了。
「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愛我?」
「嗯。」
「但是我很害怕。」
「怕什么啊。」
楊樹奇怪了,容剛還有害怕的時候?完全不可能啊,他比誰都損,比誰都壞,比誰都腹黑。
容剛欲言又止,抓抓楊樹的頭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眷戀痴迷,還有一些痛苦?
「不是,你這小媳婦兒樣干嘛,你後悔和我結婚了?」
楊樹就想不透了,咋的了,突然這樣子。
「和你過一輩子我都嫌太少呢,怎么會後悔,我是怕啊。」
容剛特可憐,特別驚恐的把楊樹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