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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番外 priest 1209 字 2021-04-06

在上書房的八哥有存在感。

加上赫連翊上有兩個如狼似虎的長兄,二皇子赫連琪便要長他十歲,老大赫連釗更是早就羽翼豐滿,誰也沒把他這便宜太子放在眼里,都當他是皇上那些除了「鸚鵡大將軍」,「媳婦太師」,以及「說書先生宰相」之後的又一個笑話。

唯有從小養在宮里的南寧王世子景北淵與他親厚,景北淵年紀小,沒了父母教導,自小耳濡目染著那穿著黃袍、天下第一不著調的皇伯父,也就沾染了不少不著調的毛病,倆人雖然身份不同,性子更算是南轅北轍,卻有一點同病相憐,都是有娘生,沒爹養的。

赫連翊嘆了口氣,給他掖好被子,像哄孩子似的輕輕地拍拍他:「這些話我原不該說,你也不要太傷心,老王爺這一走,對他其實也是個解脫,料理了喪事,便和我回宮,和過去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景七不吱聲,只是靜靜地端詳著少年的側臉。

這時候兩人都是無依無靠,小時候一處長大,感情不能說是不親厚,後來卻落得生死不見。

景七驚奇地發現,當年在奈何橋邊枯坐等著這個人的時候,那種愛恨交織、拿不起放不下的心思,好像忽悠一下便消散了似的,胸口空空盪盪的。

赫連翊見他睜著一雙被燒得水汪汪的大眼鏡,迷茫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指在他額上點了點:「北淵?」

景七眨眨眼睛:「啊……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赫連翊啼笑皆非,正好平安端著葯碗進來,他順手接過來,叫他侍立在一邊,親自把景七抱起來,要喂他喝。

少年的身體貼過來時帶著一股溫熱的氣息,景七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忍不住往後靠了一下,全身都崩了起來,抬起一只手臂擋在身前。

做完這個動作,他才想起來,自己這時候和赫連翊還沒有鬧翻,正是年少親厚的時候,這嚴加戒備的姿勢實在過了,只覺得自己腦子燒得暈暈乎乎,里面一坨漿糊一樣,前世的記憶和今生的情形亂作一團。

赫連翊卻沒多想,見他白著一張臉往後縮,以為是他不願意吃葯,便強行拎過他的後頸,笑道:「躲什么?多大的人了,還怕喝葯?」

景七趕緊就坡下驢,忙做出怕苦不願意吃葯的樣子,眼珠往黑乎乎的葯碗里掃了一眼,又抬頭看看赫連翊,繼續往後縮。

赫連翊低頭嘗了一小口他的葯,回頭對平安說道:「去給你家主子端些蜜餞來。」

平安不知為什么,從心眼里怕這個和誰都和風細雨的太子殿下,不敢廢話,忙應了一聲,把小桌上的蜜餞端過來。

赫連翊哄著景七道:「我嘗過了,不苦的,就幾口,喝完就給你蜜餞吃,好不好?」

景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頓時明白了何為「心為形役」,默默地抓住葯丸的一個邊,就著赫連翊的手喝了下去。

和赫連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話,多半是赫連翊旁敲側擊地勸,景七心懷鬼胎地應付,葯里有些助眠的東西,喝下去片刻,他就覺得眼皮有些沉,赫連翊坐在他床邊,輕聲道:「你睡吧,我看你睡著再走。」

景七於是配合地合上眼,耳畔只聽見那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