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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番外 priest 1204 字 2021-04-06

了很多。

可是進了王府走了一陣子,烏溪才發現,這王府大是大,里面卻非常安靜,除了偶爾有幾只沒來得及飛走的鳥叫,和院子溪流的水響,幾乎聽不見人聲,往來不過幾個打掃庭院的粗使下人,見了他也不驚訝,都是停下手里的活計,給他行了禮,站立在一邊,等他過去以後,繼續該干什么干什么。

頗有些寵辱不驚的意思。

帶他們進來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廝,長了一雙笑眼,瘦瘦小小的,卻很機靈,一路上看烏溪悄悄打量王府,便開了話匣子,這里是做什么的,那里是做什么的,那棵樹掉了好多葉子主子不讓掃,那邊的雜草長得雖凶,主子卻說有意境不叫拔。

活潑得很,又不吵人,烏溪蓋在面紗下的臉隨著他放松了些。

他並沒有等多久,茶剛端上來,就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走在前邊的一個,弱冠年紀,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大氣不凡,一見了他就先拱手:「巫童來我大慶已有好幾年了,孤竟一次未曾拜訪過,罪過罪過。」

烏溪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站起來,心里知道,這個就是大慶的太子了,是未來的皇帝了。

赫連翊他不是沒見過,只是印象不深,好像這個年輕人很少在眾人面前說話,也沒什么排場,來往都不大引人注目,對人也很禮貌,反而不像大皇子赫連釗那樣趾高氣揚,好像自己已經是這江山未來的主人似的。

他點點頭,用南疆的禮節行了個禮:「太子殿下。」

本來也不熟,再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赫連翊一愣,心道這南疆巫童果然有些孤僻古怪,見了人打個招呼,連寒暄幾句都不會,就那么冷冰冰的,木頭一根似的站著。

景七嘴角抽了抽,也沒吱聲,只是禮節性地對烏溪拱拱手,站在一邊,聽著赫連翊單方面的寒暄,和烏溪木然的偶爾回應,看赫連翊長袖善舞怎么對牛彈琴,幸災樂禍得覺得天氣晴好。

一行三人出了門,上了馬,一同往陸大學士那里走。

赫連翊和烏溪並肩而行,景七略微在後邊半個馬身的地方,安安靜靜地綴著,不怎么言聲。

赫連翊有些摸不准這巫童到底是什么意思,陸大學士乃是當今文臣之首,雖然年紀大了已經上了折子要告老還鄉,畢竟是桃李滿天下的,在大慶朝中影響可想而知。

今日他名為過壽,大家伙心里也清楚,這是要離京回老家養老、功成身退,算是送別了。朝中但凡有點臉面的都請到了。

這時候巫童不去便罷,可他不但露面了,還同自己一路並肩而來,這叫赫連琪看見了,會怎么想?

可……赫連翊偏頭打量了一番旁邊並轡而行的這個人,可他既然這么輕易地就被北淵叫出來,不應該有靠攏之意么?

為何態度又這么敷衍?

赫連翊驚異不定,摸不准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景七早將他神色小動作揣摩透了,一眼看穿他心里在琢磨什么,忍不住微微低下頭,掩住臉上一點忍俊不禁。

事實證明,太子殿下其實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