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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番外 priest 1210 字 2021-04-06

經史子集不能說無所不通,過去宮里跟皇子們一起讀書讀出來的,還是有一定造詣的,加上見識遠比那些個之乎者也的老夫子多得多,講起來從不枯燥,引經據典順手拈來,有時候說著說著就跑題,四書五經能串到宮廷野史,拉不回來又串到兵法權謀。

烏溪都津津有味地聽著。

可是不知是不是他性情緣故,說起權謀之術,他總是有些許困惑。

這日,景七正講史,提到前朝幾國爭霸的事,說起縱橫之術,便有感而發道:「所謂『同盟』者,其實只是一段時期之內,有一樣目標的人,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什么永遠的朋友。一開頭作小服低示人,找到對方的弱點,直打七寸,賄賂之,拉攏之,使他態度軟化,不能太過刻意,否則顯得蠢,落了下風,要做得不動聲色,要讓事情看起來是機緣巧合。」

烏溪點點頭:「就像你對赫連釗那樣。」

景七坐正了身體,來了神:「對,可是這樣還不夠,知道還差什么么?」

第二十七章:蘭堂夜品

烏溪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種同盟只是虛情假意,不是真心,不長久的么?」

暗贊一聲孺子可教,景七不知從哪拿了把扇子,「啪」地用力一敲烏溪肩膀。烏溪知道他手勁不算大,也敲不疼,就沒躲開生受了,然後才很有耐心地問道:「說錯了么?」

「說到點子上了。」景七搖頭晃腦地感慨道,「這樣的同盟必定是不穩妥的,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不用說這種『露水姻緣』了……」

烏溪皺起眉,景七輕咳一聲,知道這孩子這是不贊同的表情,於是輕輕揭過去道:「只是比喻,比喻。」

果然烏溪較真道:「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為什么是『同林鳥』,還說『各自飛』這樣不好聽的話?」

景七懶得跟他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擺擺手道:「我就是那么一說,不是那個意思,你當耳邊風得了。」

烏溪皺皺眉,不知道為什么,因為他這隨隨便便的態度有點不快。可心里還惦記著景七剛剛的話題,於是先壓了下來,決定以後再和他溝通這個問題。

這么長時間了,烏溪也算看出來了,這個朋友看起來跟誰都嘻嘻哈哈、隨波逐流的樣子,其實別人跟他說點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表面上認錯認得挺快,根本不當回事兒,過一陣子就忘了。

景七為老不尊地蹭蹭鼻子,趕緊把這更不著邊際的話題拉回來,說道:「剛才你也說了,討好是不行的,投緣也是不行的,所謂同盟,就是約好了要共同進退的,但是約定不是繩子,要是有誰背信棄義,可也管不住。」

烏溪皺皺眉,心說大慶人真要不得,約好了的事情還背信棄義,也不怕食言而肥。

只聽景七接著道:「你這同盟不能是只能同享樂,不能同甘苦的。你不能辛辛苦苦拉來一個同盟,到關鍵需要人的時候,叫他背後捅刀子,讓你自己孤軍奮戰。你說該怎么做?」

烏溪沉默了一會,搖搖頭:「我不會和這樣的人結盟的,我的朋友都是信得過的。你跟赫連釗的後續,打算怎么做?」

景七笑道:「教你兩個秘訣,一個叫做威逼,一個叫做利誘。所謂威逼,就是拿住他的短處,將他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要做到你亡他亡,他亡你涼快,才是威逼的最高境界。利誘,這就更簡單了,世人所求,不過財、色、權、欲幾條,這天底下沒有人不敢干、干不出來的事,只要你給的籌碼足夠高。」

這話說得太過赤裸裸,烏溪聽著只覺得胃里都反上了一股子酸水,怎么都不得勁,想了半晌,又想不出怎么反駁這話,因為景七說得確實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