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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番外 priest 1203 字 2021-04-06

了不曾?」眼神切切,攥著他手腕的手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情緒激動,竟忘了放開。

景七輕咳了一聲,往旁邊退了半步,使了個巧勁,抽手出來,裝得滿不在乎地道:「那有什么的,廖振東好吃好喝地待我,怕我凍著,還特特地支了好幾里地的棚子候著我,日子比京城舒坦多了。」

剛剛那么片刻,他忽然覺得赫連翊這樣的神色里好像掩藏了什么,卻不願意深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時候疼得厲害,便怕得緊了,多思慮一晌便覺得心驚膽戰,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據說番邦有種動物,名叫象,長鼻巨碩,有千鈞之力,若是小時候將他鎖在一根木樁子上,將它束縛長大,多年以後,便是他能力拔合抱之樹,卻也掙不脫這根小小木樁。

景七心里明白,可抵不過本能,因為赫連翊有時候,就是他的那根木樁。

赫連翊臉色幾不可查地一黯,隨即也順勢放開他,在一邊坐下來,似是若無其事一般,啜了口茶水,才道:「我聽說你今日才回來,向父皇復命,怎么這會兒不歇著,便跑到我這來了?」

景七笑道:「給殿下送禮啊,晚了怕殿下就接不到了。」

赫連翊瞟了一眼景七叫人抬進來的箱子,立刻便明白這「禮」是什么,垂下眼睫,笑了笑,沒急著說話,先揮手,叫周圍的人都撤下去了,這才道:「莫非竟被你拿著赫連釗的把柄了不成?」

景七撿著要緊的話,把兩廣之行的前因後果說了一番,這才將箱子打開,表面上放了一層字畫筆硯之類,景七眼光不俗,送到東宮來的都是品,平日里赫連翊也喜歡擺弄這些個玩意兒,此刻卻也沒了心思,看著他牛嚼牡丹似的將那些個好容易搜羅來的名家字畫擺地攤似的弄了一地,只見里面竟是滿滿一箱的線裝賬簿。

赫連翊站起身來,伸手撿了一本,隨手翻開,越看越心驚,隨後拿起另外一本,這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太子殿下眼睛都睜大了兩圈,壓低了聲音道:「你……你從哪里弄來的?」

景七笑道:「這里面有廖振東這些年和兩廣商戶、水賊之間各種往來的記載,賣官鬻爵的賬簿比比皆在其中,是李延年跟著廖振東這些年,一字一頓地記錄的。至於其他……廖振東和朝中其他人的往來,乃是他們家管家被上了大刑,苦熬不過之時,悄悄指點給我的密室里搜出來的。」

赫連翊立刻聽出了不對,抬眼望向他,皺起眉,「你審問犯人之時,私自動了大刑?」

大慶自來不容酷吏,除了刑部正經批的,便是皇上的欽差,審案也只能審案,打些板子還使得,不得私自動用大刑。

景七笑笑,低聲道:「沒有人會知道的。」

知道的人都死了。

赫連翊臉色變了幾變,盯了景七一會,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北淵,這種事……不該你去做。」

景七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道:「願為太子殿下效犬馬之勞,只求太子殿下將來別忘了我的好處就行。」

赫連翊眼色沉沉地看了他一會,像是有些失望似的,擺擺手:「事已至此,便罷了,你自己……總歸小心。」

景七忙順坡下驢:「是,謝太子教誨,那就不多打擾太子殿下休息了。」

赫連翊顏色懨懨的,景七言罷便要躬身退出,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見赫連翊忽然在身後出聲道:「你連過夜都不肯,便跑到我這邊來,是父皇和你說了什么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