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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番外 priest 1205 字 2021-04-06

就他這個不依不饒的勁頭,實在讓景七頭疼。

他對付得了別人,是因為別人都有弱點,所有才能有亂花迷人眼。他生命中有無數的奸詐者、陰佞者、深沉者、有君子有小人,卻從沒有過一個烏溪這樣直接、毫不猶豫、死不回頭的孩子。

景七伸手揉揉眉心,嘆了口氣,走出來,靠在門框上,淡淡地看著烏溪。

烏溪被他的目光一觸,有那么一瞬間,瑟縮了一下,隨後便又挺直了腰板。

「從早晨鬧到現在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過幾天說,吵得我頭疼。」景七已經習慣了一張嘴,就開始東拉西扯地打太極。

烏溪愣了一下,一點都不能體諒景七想給雙方都找個台階下的苦心,上來就道:「我昨天喝醉了酒,但是和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我也就是那么想的。」

景七沉默了一會,到現在仍不大能適應他這種過於不含蓄的直抒胸臆,半晌,抬起頭,表情很平靜,卻沒再看烏溪,對吉祥說道:「叫人都下去,你也是,今天的話……有一個字傳出去,別怪本王翻臉不講情面。」

抬出了這個語氣,吉祥就知道此事不是鬧著玩的了,利落地清了場,自己也退了出去。

景七這才組織了一下措辭,轉向烏溪道:「昨天晚上說過的話,我可以當沒聽見過,你回去吧。」

烏溪急了:「說過的話就是說過,你也聽見了,怎么能當成沒聽見過?」

景七輕聲道:「那是我的事,巫童,交情一場,別為難我……也別為難你自己。」

烏溪僵立了半晌,才勉強說道:「你……是一點都不喜歡我么?」

他對自己的情緒從來不加掩飾,那一刻眼神神色悲傷得仿佛瞎子都能看出來。景七突然就想起前一天夜里,那少年依著門,癱軟在地上,一聲一聲叫著自己名字的樣子,心里一軟,各種柔軟委婉的托詞在腦子里轉了一大圈,卻到底沒說出口。

他想這么長時間了,對烏溪是個什么樣的人,心里也是明白幾分的。這孩子天生就沒長委婉那根弦,直接、鋒利,那不如便直接以對,得給他這樣不切實際的希望,反而害得他執迷不悟,於是點頭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言罷便要轉身進屋,烏溪咬咬牙,在他身後大聲道:「你總有一天會願意和我走的!」

景七猛地回過頭來,一字一頓地道:「南疆巫童,你是公然攛掇本王里通外族么?」

烏溪渾身一震,臉上少有的血色頃刻退了干凈,景七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道:「恕不遠送了。」

烏溪望著緊閉的房門,半晌,才自言自語似的對著空盪盪的院子說道:「你總有一天會願意和我走的。」

沒了回應,不知景七是聽見還是沒聽見。

那天以後,景七就再沒有見過烏溪,烏溪仍是每日下午的時候,來他府上坐上一會,景七不見客,他也不再往里闖,只如同景七去了兩廣的時候一樣,每日在那里等待一陣子,便回去,風雨無阻。

而南寧王的禁足生涯也沒有想象得那么長,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他就被放出來了因為東平泰山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