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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番外 priest 1204 字 2021-04-06

好半天,烏溪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小聲問道:「我以後來找你,你不會不見我了么?」

景七笑了笑,點點頭。

烏溪又試探著問道:「那……我說想帶你回南疆的,你答應么?」

景七挑挑眉,好氣又好笑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重新坐下,搖頭道:「你小子別得寸進尺。」

自個兒能不能活到那會還是個問題呢。

「。」烏溪應了一聲,對這答案倒也不是特別意外,「那今天下午還給我講書么?」

景七嘆了口氣,擺擺手,自暴自棄地道:「聽什么?」

烏溪咧開嘴笑起來。

齋戒開始,飲酒歌舞全被禁了,整個京城好像都處在一種壓抑的氣氛中。這么黑雲壓頂一樣地過了些日子,便在年關將近的時候,終於一個霹靂打下來,大亂臨門了。

赫連琪雖然剛得了個桀驁不馴的野美人,正在興頭上,卻也因著正在齋戒的時候,打起十二分小心,雖然他們哥仨都盼著老頭子早死,卻也不能表現到明面上來,畢竟不孝這罪名說出去,誰都受不了。

於是也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意」,他那城北小金屋里藏的「美人」張汀宇竟那一日竟趁著守備松懈,逃走了。

張家小少爺失蹤,他家人險些把整個京城都翻了個遍,早就找瘋了,好好的少爺進京殿試,出去轉一圈人就這么沒了,回去誰也擔當不起,正都快絕望的時候,這張小少爺自己找回來了。

人都已經不成了人樣子,雙腿幾乎全廢了,一路爬回去,摔在門口邊昏迷不醒了,凍了大半宿才被人發現,大呼小叫地抬進去,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了。張家人急得熱鍋螞蟻一般,四處找大夫,又力地將他那一身滿是血水的衣服扒下來。

這么一看,傻子也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了。

跟著張汀宇的老管家眼前一黑,險些就這么過去,半晌又掐人中又什么的才緩過一口氣來,撲在張汀宇身上便大哭起來。

那張汀宇不知是病得還是受刺激受的,神智已經不清了,一雙黑豆似的眼空洞無神地睜著,誰叫都沒反應,過了兩個時辰,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張老管家看著他長大,當自己半個兒子一樣疼,哭得暈過去好幾回,一張嘴就會喊一句話:「這是京城哪,這是天子腳下哪,哪個畜生敢干出這種事啊?」

將這句話以顛來倒去地說了不下三百遍,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張小少爺張汀宇好像反應過一點來了,回光返照似的一把抓住老管家枯木一樣的胳膊,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只是比著「赫連」的口型。

只將旁人都嚇得沒了聲,就剩老管家一個人傷心過度沒回過神來,殷殷地拉著他,老淚縱橫地念叨:「少爺,您說不出來,說不出來寫吧!寫吧!」

張汀宇伸出手指,極力地在他手心上劃了個「二」字,隨後死死地攥住老管家的手,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唇哆嗦了半天,頭一歪死不瞑目地咽氣了。

赫連琪那邊還因為在齋戒期間丟了這么個人,急得滿頭大汗全城搜索的時候,正在景七那跟太子等人喝茶的周子舒已經得到了信兒,聞言輕輕一笑,對正和陸深手談的赫連翊道:「殿下,事情辦妥了,等著看張進這忠奴怎么反咬他主人一口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