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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番外 priest 1206 字 2022-07-14

子,還是死性不改的這副德行。

烏溪輕聲問道:「北淵,可聽見了?」

景七頓了一下,默默地點頭。

烏溪話音似乎更輕柔,說出來的話卻不怎么輕柔:「不要喜歡別人,我不舍得傷你,可若是你喜歡別人,就把他們一個個都殺了。」他知道景七下句話准是「不要胡鬧」,於是搶先道,「沒有胡鬧,說到做到。」

景七句話被堵回去,頗為無奈地看他眼:「啊。」

烏溪不依不饒:「記得的。」

景七把袖子從他手里抽出來,在他後背上拍了一下,笑罵道:「還沒老到顛三倒四記不得事的地步呢。」

烏溪終於無聲地笑,輕輕地將景七脖子上吊的紅線繩拉出來,見那戒指還在,便說道:「在這里若是有危險,我就不走,就算要走,就算暫時不能帶你回去,也要知道你好好的才行,將來如果真的不能帶你一起走,就帶著這個,總能找到我。這個是我們南疆的聖物,大巫師們代代傳下來的,這輩子只交給一個人保管。」

景七愣住,才發現自己當玩意兒帶好幾年的東西竟然這么不得了,登時覺得脖子沉重起來。

烏溪虔誠地在那翠玉指環上親吻了一下,在手心里捂暖和,才重新塞回景七的衣襟里。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不老,情難絕。

這一年的仲夏,瓦格剌族如虎狼之勢兵臨城下,大慶的銳整裝完畢,北城城門大開,冰冷的盔甲如魚鱗加身。太子赫連翊替皇上登高送行,那似無邊無際的軍隊整肅無聲地在他眼皮底下列陣,他的長兄批戎裝、執長刀,即刻便要開拔。

日晴空萬里,連片雲都不見。

按慣例祝辭、金樽賜酒之後,赫連釗准備跨馬而去,然而他忽然動作又頓住,轉過頭來,看著他的太子弟弟,笑了一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清的音量道:「太子,我這一走,不知是死是活,心里有個秘密,若是此時不說出來,怕就要和我一起進棺材。」

赫連翊神色不動,只道:「大皇兄出征在即,不要說這樣不吉利的話,為大慶國土而戰,卻也要保重自己才好。」

赫連釗朗聲大笑,想不到有生之年也能得兄弟句囑咐的話,之前他們仇敵般,征戰歸來,怕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有此刻,他幾乎真的感覺到自己和眼前俊秀而城府深沉的青年是血脈相連的。

然而天家到底薄情。

片刻,赫連釗斂笑意,用更低的聲音道:「太子大概不知道,小的時候,有次誤闖父皇的寢宮,無意窺測到父皇的一個秘密,就在父皇龍床下面的暗格里。」

他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彎下身來:「是什么秘密,便不方便說,太子殿下想知道,不妨自己去看看。」

然後不等赫連翊反應,他便撥轉馬頭,大喝一聲:「開拔!」

旌旗西風,煙塵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