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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番外 priest 1209 字 2022-07-14

雖遠,巫童畢竟是將來的大巫,也該不會太虧待他,那里雖雲煙瘴氣,聽聞也是有青山美人的。赫連翊將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稍微抬高,便帶出哽咽的味道,控制不住自己事不關己的口氣,冷硬地道:「接旨。」

景七抬頭神色復雜地望著他。

赫連翊移開自己的視線割舍,那是想到即將舍之,便心如刀割,抬起的手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景北淵,接旨!」

景七輕輕地合下眼,緩緩地伸出手來,雙手接過那封聖旨。

赫連翊一直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到看不見的地方,才脫力樣地整個人摔在龍椅上。縮成一團,肩膀弓起來,將臉埋在臂彎里。那龍椅寬大、輝煌、透出股子珠光寶氣的陰冷和肅殺,將他襯得愈加消瘦憔悴起來。

於葵默不作聲地站在邊,看著人,一聲嘆息吞回腹中。

景七回到府上,直奔書房,手扶上一個角落里不起眼的古舊的小櫃子,默然站了一會,用貼身帶的鑰匙打開上面的三道鎖,將聖旨扔進去,又取出個小瓶子。

隨後轉過身,往外走去。

在轉身的剎那,他臉上那種凝重、空洞、肅然像是張面具樣,輕輕抹便瞬間消失,蹤跡都沒留下,叫人看,依然是帶著微許笑意的、滿是不正經的張臉。

自從那一日景七被半夜宣進宮去之後,不用他說,烏溪也知道,是出了大事。幾天來王府出奇的安靜,時不常地過來喝酒的周子舒等人已經很久沒出現過,景七自己也是來去匆匆,早晨很早便離開王府,有時候掌燈人還沒回來。

這會兒天還沒黑下來,烏溪正在院子里練功,景七遣散左右,一個人走進去,也不出聲,只是靠在棵大樹下,雙手抱在胸前,在一邊看著。

烏溪練功的時候十分專注。景七最喜歡他那心無旁騖的樣子,像是天塌下來都不理會,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心里就只有什么,即便是在練武,也莫名地就給人一種,他是「靜止」著的感覺。

因為心靜。

小半個時辰以後,他才功,抬頭看見景七,臉上頓時露出個笑容,他的笑容也真,讓人看,便忍不住被他帶動地一起笑起來。

烏溪走過來,問道:「今日怎么這么早?」

景七揚揚眉:「太子把嚷嚷著要遷都的人都砍了,沒人吵架。」

烏溪愣,對這個倒是蠻贊同,於是點頭道:「若是我,早就將他們都砍了,哪有仗還沒打,就要跑的道理?」

他關心的事有限,只限於南疆相關,關心的人更有限,只限於眼前這個,單知道京城附近有軍營,具體有多少人,靠譜不靠,是不清楚的,大概是眼下京城為數不多的仍真地樂觀著的人。

景七無意說明,便點頭笑道:「你們二位想法倒挺一致,將來大慶和南疆倒省得打起來。」

他說著話,眼睛卻眨也不眨地凝視烏溪,本就長雙桃花眼,這么大喇喇直勾勾的看人時候,帶種說不出的意味,烏溪只覺得他那眼神像是有小鉤子一樣,勾得人心馳盪漾的,便干咳聲:「……你怎么這么看我?」